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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不着,水行门里还有些丹药可以疗伤。”
戚宁扶着身边的弟子缓缓站起来,似笑非笑着。
“戚少主想要什么?”
戚宁扶着身边的弟子抬眸,看一眼满脸不服的云洛山,缓慢地说:“我只想问他一句话。”
云洛真冷淡地扫他一眼,站远了些。
戚宁以几不可闻的声音在他耳边道:“听说你昨夜在百花楼宴请岑家的岑回,是何用意?此事木衣知道,我也知道,你可知道她昨夜在我那里过夜?”
云洛山低低地哭了起来,凄婉伤心,犹如心被撕开,已经失去了期待。
那声音如此可怜哀怨,让人听着也是不忍。
他低着头什么也说不出,只是低喃着“退婚”
“我想退婚”
,眼泪啪嗒落地,云洛真轻声叹了一口气。
婚姻大事岂能儿戏,岑木衣与云洛山的婚事来来往往已经闹过几次?在场的最生气的莫过于岑诉秋,气得脸色暗沉犹如阴雨密布,低声对身边的弟子们道:“走。”
云洛真把云洛山拉在身后,淡淡道:“戚少主与岑木衣的过往我不知,但你如此欺侮我弟弟,在下将来绝不能轻易罢休。”
说着,他把犹如木雕泥塑般的云洛山拉了拉,牵着走了。
戚宁虚弱地笑着,腰间后背早已经被不知是血水还是汗水浸透,痛得全身发颤,转头望了望岑家的高台。
岑木衣早已经被岑家人带走,只怕从此要被锁起来,再也见不到了。
他刚要转身下山疗伤,忽觉身边似有人站着看他,衣带飘动,似乎已经站了许久。
戚宁笑着:“计宫主,你也有话想要教训我?”
“你能娶岑木衣?”
“我要娶谁计宫主担心什么。”
戚宁欠打似的笑,扶着身边的弟子往前走,“计宫主管天管地也管不到我的婚事,要是哪天你做了我的大舅子,我再给你磕头吧。”
计青岩默默地看着他离去。
他以前以为戚宁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纨绔子弟,对他只有厌恶和瞧不起,可是几番相处下来,却又不像是那么回事。
无论如何,岑木衣不能嫁云洛山,这事总不会错。
但这戚宁使手段让云洛山退婚,他又能娶岑木衣?
他悄然无声地望着一路而去的岑家弟子,垂下头不再多想。
既然早已经离开,何苦要想那许多,如今有许多事刻不容缓,岑木衣的婚事倒是能暂且不用放在心上了。
不知不觉地到了下午,各门派的领头之人如同前几日那样聚在湖边的小木台上,或者闭目打坐,或者低声私语。
戚宁受了伤,水行门便无人过来了,只派了一个弟子留在这里听消息。
青衣悄然无声地走了过来,打着手势:听说紫檀宫主今日要来。
计青岩轻微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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