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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们两口子都来啦,这叫我说什么好啊?”
李永泰激动了。
“什么都不用说,赶紧跟我们回家。”
大虎说着吧李永泰拽起来。
李明和昌元就李永泰的安置问题,有着不同的意见,李明认为,应该先解决李永泰的居住问题,金昌元则认为,应该先解决李永泰的土地问题,一个是住,一个是吃,两个人各有各的道理,就在这个时候,李明得知,大虎暂时把李永泰安置在了自己的家里,他有点坐不住了,大虎只是一个普通的村民,尚能够积极的想办法解决李永泰的吃住问题,而自己是个村干部竟还在这里为吃住问题,跟金昌元扯皮。
于是,李明找到大虎,在谈到解决李永泰吃住问题的时候,李明说,想让李永泰暂时住在村里的库房,再从村里的公粮里,拿出一部分解决李永泰吃的问题,大虎说出了自己的见解,从公粮里拿出一部分给李永泰吃,不如分给他一块属于地,让他自食其力,靠劳动生活,这样可以永久的解决他的吃饭问题。
说到居住的问题,大虎认为,安排在村里的库房,毕竟不是长久的办法,他自己有房基地,只是年久失修,无法居住,如果允许,他可以组织村里的人,把李永泰的房子尽快修缮好,他也有了属于他自己的家。
在说到分配李永泰土地的问题的时候,李明跟大虎说,他家原来的土地,在土改的时候,都已经分到了村民的手里,不可能再重新分配,大虎提议李明,批准李永泰,在北面的山上,开垦一块荒地,这样吃住问题就都能得到解决了。
李明拍着大虎的肩膀说:
“咱村就数你脑子活,点子多,不当村干部真是可惜了。”
李明把大虎的建议,写成了书面的材料,上报了领导,领导很快批准了,但特别强调一点,李永泰新开垦土地的亩数,一定不能超过,同等劳动力分配土地的标准,另外,李永泰安置以后,村干部要对他进行监督改造,改造计划要尽快上报。
李明把改造李永泰的工作也交给了金昌元,也就是说,现在沙峪村有两个改造对象,需要由金昌元管理,一个是李永根,一个人是李永泰。
李明把修缮李永泰家房屋的事情,全权交给了大虎,李明还从村民中,抽出了几个年轻力壮的人跟大虎一块干,与此同时,李永泰每天天不亮,就背上兰珍为他准备的干粮和水,去北山上开垦荒地,天黑了才收工。
一个月过去了,李永泰住进了新房,他在新开垦的地里,种上了耐旱的玉米和高粱,面对新的生活,李永泰激动的说:
“真没想到,像我这样做过大牢的人,还能得到村民无微不至的关怀,不但不嫌弃我,还为我做了那么多的事情,我真不知道怎样才能表达我的感激,干脆我在这表个态,从现在起,我一定会好好改造,重新做人,按时汇报思想,请领导和村民看我的行动吧!”
李永泰说完‘噗’一声跪下了。
大虎拉起了李永泰告诉他,从现在起,要靠自己的双手,活出个人样来,才对得起当年为他签字画押的父老乡亲,对得起那么多为他付出的人,李永泰眼含热泪不停地点头。
挨着李永泰家住的不远的韩婶,早年间死了丈夫,留下一个女儿杏儿,也早已嫁到外村,韩婶自己种着两亩来地,快六十岁的人啦,有点力不从心,李永泰经常过来帮助韩婶干活,挑水、劈柴都成了家常便饭,韩婶有个头疼脑热的,也都是他过来照顾。
韩婶的女儿偶尔回家看望母亲,也是待不了多长时间,那天,韩婶的女儿杏儿又回来了,一进门,就趴在母亲怀里大哭,在母亲的一再追问之下,杏儿才说出自己的丈夫,喝了酒以后,对她施暴的事情,母亲撩开女儿的衣服一看,惊讶到了极点,女儿全身没有几处是好的,旧伤已经结了嘎巴,新伤还在渗着血,母亲心疼的搂着女儿一块哭。
说起女儿的这段婚姻,还是母亲做的主,当时女儿是不同意嫁给这个男人的,原因就是相亲那天,男人就喝了很多的酒,两眼直勾勾的看着她,吓得她直往媒人身后面躲,可是母亲却说,男人的家境不错,除了好喝酒,人还是个本分人,女儿本身就没有主见,经不住母亲的劝说,草草的就答应了这门亲事。
人都说‘洞房花烛夜’是人生四大幸事之一,可是杏儿的新婚之夜就是噩梦之夜。
男人喝的酩酊大醉,参加婚礼的客人都走光了,他一个人还在喝,不但他喝,还要杏儿陪他喝,杏儿在家一滴酒都没沾过,哪里喝得下白酒,她不肯喝,男人就把她的头,用力的按在桌子上,直接往她的嘴里灌酒,公婆小姑子劝说,也无济于事,在那种情况下,杏儿只好被灌得晕晕乎乎的跑回了新房,并插上了门。
男人开始不停的撞门,吓得她直往衣柜里躲,最后还是公婆出面,让杏儿打开了房门,男人进了屋,酒劲发作,她强行的扒掉杏儿的衣服,并抽出裤腰带,朝着杏儿就是一顿乱抽,杏儿被打的晕头转向,隔壁的公婆听到声响进了屋,才把儿子拉开了。
打的时候,杏儿倒没感觉太疼,那是因为她被灌多了酒,感觉不出来了,酒劲过去以后,杏儿浑身疼的动不了,但是,丈夫不管那些,想干那事了,也全然不顾杏儿的身体,杏儿对丈夫失去了信心。
事后,杏儿才知道,男人就是个酒鬼,在他们村里是家喻户晓,他一天没有饭可以,没有酒半天也活不成,他父母对儿子嗜酒如命,也是没有办法,杏儿怨恨自己,在没有了解清楚男人的情况下,稀里糊涂的就嫁给了他,杏儿不知道,今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她想把男人的事情告诉母亲,但是一想到母亲孤身一人,本就无人照料,要是再为自己的事情担心,万一再出点什么事,她在世上连个最亲的人都没有了,所以,杏儿不敢把男人的事情说给母亲。
母亲不知道女儿在婆家过的是什么生活,还在村民面前说,女儿嫁了个好男人,她闭眼也放心了,她哪里知道,女儿每天过的就是地狱般的生活。
深秋的一天晚上,已经是深夜十二点了,丈夫在外面喝酒还没有回来,杏儿躺下睡了,丈夫到了一点钟左右回家了,进了门,他走到床前,看着睡的正香的杏儿,气就上来了,他一把把杏儿从被窝里拎了出来,嘴里还不干不净的说着:
“你爷们还没回家,你这个娘们就先睡了,不知道要伺候你爷们吗?快去给我倒杯水,爷渴了。”
“水就放在桌上,渴了不会自己倒。”
杏儿迷瞪的说。
“你还敢跟爷犟嘴,我看你是又要找打,你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丈夫说着,随手就甩给杏儿一个大嘴巴子。
杏儿委屈的大哭起来,丈夫见状,把她推出了屋,嘴里也没闲着:
“今天爷让你在外面站着,我不发话,你不准进屋。”
杏儿只穿了身薄薄的内衣,在深秋的夜里,又是站在门外,她冷得直打哆嗦,她想敲开婆婆的屋门,又怕丈夫听见不干,只好咬着牙,坚持到了第二天早上,公婆早起才发现,已经倒在地上的儿媳,他们把儿子的屋门叫开,杏儿这才回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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