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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越周:……行吧,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
……
南岛的招待所里,崔兴东名义上的下属,实则保镖的文海问道:“崔先生,陈无声是不是故意耍我们,好拖延时间呢?”
崔兴东笑问:“阿海,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文海心想老子被六个相亲对象嫌弃,到现在都没有牵过女孩子的手,你跟老子上升到一见钟情的高度,那都是文艺小青年整出来的花活,跟老子不沾边。
他摇摇头,“不相信,过日子还是要脚踏实地,整那些虚的没用,男的就要有能力挣钱,让女人孩子吃饱穿暖,女人嘛,就要贤惠,帮男人照顾好家,让男人回来有口热乎饭菜,这才叫夫妻,这才叫过日子。”
倒也没错,崔兴东道:“人跟人不一样,那小娘皮毕竟是他的救命恩人,长得又国色天香的,看一眼魂儿都要没了,何况还将他从大海里捞上来,搁我身上我也得想方设法给她弄走,你这糙汉子,是不懂古代的那些个昏君,真的能为个美人亡了国。”
文海心说我是个糙人没错,但我也没有不要脸的把亡国的罪名,安到一个女人头上,男人好色就好色,干嘛要怪女人太漂亮呢?
就像他吧,明明救了领导一命,领导不报恩不提拔就算了,居然带着他搞叛国这种杀头的罪行。
一米八五的糙汉子,内心敏感胆小的很,只想立功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去他么的一见钟情,幸好组织上给予他当内线立功的机会。
文海随意的唠嗑,“再好看也是别人家的媳妇,她男人看着就比陈无声高,比陈无声好看,女人总喜欢比自己强的男人,陈无声这样的文弱书生,要我是那姑娘,我都不选他。”
崔兴东‘咯咯’笑的跟公鸡打鸣似的,“那又有什么关系,这天下就没有挖不动的墙角,真挖不动,就打晕绑走好了。”
……
韩景远被叫走之前,跟苏英说过晚上不回家的。
正好,他去会会那个陈无声。
从领导那里出来,路过苏家,苏家又在吵闹,沈美静依旧锲而不舍的闹腾离婚。
离婚可以,也得把她身上的事情交代了再离,韩景远把视线收了回来。
经过自家门口,家里没有亮灯,看来一大四小都已经睡了,韩景远驻足停了一会,他在心里想,虽然很想抱媳妇睡觉,还是等这扎手的任务结束之后吧。
他去了农场。
农场这点篱笆围墙,对韩景远一点挑战都没有,很顺利去到了农场知青点,那带阁楼的几间千疮百孔的木质小楼。
知青们的条件确实艰苦,小阁楼里没法住人,只能用来堆放杂物,因为农场主任家的独生女儿郝春樱同志格外照顾,陈无声得已住了最小的那个二人间。
屋子里只能摆两张九十公分的床,可能是因为陈无声近来说梦话,他的室友换到别的房间,韩景远从屋顶进了阁楼,透过缝隙,底下那个年轻消瘦的年轻人,一天的劳作之后,已经疲倦的陷入深度睡眠。
韩景远想,他这不算擅闯民宅,是执行任务,以前蹲嫌疑犯的时候,还同吃同住过,都是为了任务。
凌晨一点到三点,是一个人睡的最深的时候,根据陈无声室友的证词,陈无声每次说梦话,都是这个时间段。
现在凌晨一点半,韩景远打算蹲守到三点半,不管陈无声说不说梦话,他都走人。
‘咯吱咯吱’,阁楼屋顶上传来极轻微的踩踏声。
韩景远浑身绷紧,心里暗自骂了句,这谁半夜三更跟他一样当梁上君子,他是为了任务,屋顶那人呢?
是郝春樱、沈美静?还是崔兴东?
韩景远冷汗打湿了后背的衣裳,对方下来,他避无可避,要不跳下去从正门走人,要不把来人打晕。
陈无声睡个觉,不但把房门反锁死,还在门边推了个柜子堵上。
大男人也不知道防谁呢,他要下去开门,必定会惊醒陈无声,到时候怎么解释?
韩景远没怎么纠结就决定了,还是给屋顶的来人打晕吧……
他侧身挤到阁楼最边角,很快屋顶那块能活动的天窗被打开,一个发量茂密的后脑勺缓慢移了下来,马尾倒挂,夜黑风高一大串毛发垂到脸跟前,还怪吓人的。
要不是韩景远对苏英的头发长度、浓密程度、以及她惯用的洗发水的香味熟悉无比,就要一手刀敲到自家媳妇的脖颈上了。
而正在这时候,陈无声房间外面也出现了极轻的响动,有人在试图推门开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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