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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睡过去了?
苏栗把他还在压着自己的半边身子挪到床上,才发觉拉开距离后他身上衣服上酒精的味道过于湿重,可能就是由于这个,他看起来睡得不太安稳。
苏栗没再管他。
——她其实本来就应该不再管他的。
脚步都已经移到了门口还是于心不忍地转头回来,苏栗认命地抱着养儿子的思想悲观地把他沉甸甸的身体拖到了盥洗室,抄起一个塑料杯接了冷水泼到脸上致使他稍稍醒转,然后在她语言的简单引导下乖乖地迈步踏进单人浴缸,自己找到圆弧形边角缩了起来又一次陷入了沉睡。
“你倒是给我先把衣服脱了……”
对他酒后令人发指的磨人能力由衷地感到疲倦,苏栗先打开水龙头试好温度放了水,又自暴自弃地蹲下来,把他半湿的衣服一件一件扒下来丢在旁边。
他逐渐露于水中的身体年轻、挺拔、强健,而且极具吸引力和爆发力。
打湿他头发的水珠掉到肩头,顺着性感鼓起的肌肉弧度一路淌下来,最后汇入小腹中间那道极浅的沟槽。
就在这一刻,这一秒,他的表情不再是带刺的扎眼,反倒显得分外安静服帖。
这个叫人又头疼又不省心的家伙在这种时候,意外的还有点可爱。
……他要是能一直保持这种状态就好了。
苏栗惋惜地叹了口气,站起身取下夹持开关上的莲蓬头来,把他的全身上上下下浇洗了个遍,然后找到一块大毛巾把他整个人裹起来,像只粽子似的连滚带拎把他弄回了唯一能住人的那张床上,展开薄被劈头盖脸地给他铺上。
她站在床头,凝视着月光沐浴之下他棱角有致的脸。
说不清自己现在抱有一种怎样的心情,她拿指腹摩挲了一下被近乎于撕咬地亲吻过的嘴唇,好像又有一串电流倏地擦过。
苏栗触电般收回手指,转身离开了宿舍楼。
穿过寒冷彻骨的冬夜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爱丽丝果然还没睡,呵欠连天地捧着平板电脑在玩儿扫雷,见她推门而入立马甩了甩长发不屑地扭头,做出一副等待了很久耐心耗竭的表情。
“我已经和扬希玩儿了十五次联机扫雷了。”
嘴上得理不饶人地抱怨着,爱丽丝随意看了一眼她结着血痂的手,旋即视线凝集,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苏栗注意到她蓦然聚焦的目光,不知为何十分心虚地把手背到了身后,“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是回来的路上被只杜宾犬咬了一口。”
“我可不信。”
爱丽丝好像打定主意要刨根问底,飞快地把平白电脑上的扫雷丢到了脑后,“这么晚回来,是钓到了什么帅气的男人吗,凯瑟琳?”
“我想或许吧。”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
她伸了个懒腰觉得今天出奇地困顿,跌倒在床上抱起枕头就刷地闭上了眼睛。
“晚安。”
她默念道,不知道是在对谁说。
……
翌日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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