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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古井地道的出口一直通往河边,出口在一片芦苇丛中,非常隐秘。
只要跑出地道,随便往芦苇丛里一钻,追兵也很难寻到我们的身影。
我拉着文殊往芦苇丛深处钻,找了一个极其隐蔽的藏身之处,这才停下来,大口大口的,整个背心都被汗水浸湿透了。
文殊呆呆地坐在一块石头上,面容悲戚,无声泪流,沉浸在失去至亲的痛苦中不能自拔。
其时月明星稀,虫鸣声此起彼伏,我困倦的躺在地上,双手枕在脑后。
河风拂过,耳畔传来芦苇丛摇晃的哗哗声响。
我突然涌起一阵浓浓的心酸,天下之大,难道竟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地吗?
不知道躺了多久,文殊突然站起来,走到我面前,主动向我道歉:“十三,对不起!”
我坐起来看着她:“你还恨我吗?”
文殊抹着泪痕:“恨,也不恨!
一半一半吧!”
看着文殊娇柔的模样,我突然男人感爆棚,起身扶住文殊的双肩:“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你的!”
文殊瞟了我一眼:“你照顾我?真的遇上危险,你还不如我呢!”
我摸了摸脑袋,尴尬地笑了笑,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更加勤奋地研习《镇河谱》,这样才能保护自己,保护文殊。
“索命门的杀手阴魂不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我问。
文殊摇摇头:“我的心很乱,我不知道!”
“啊!
对了!”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临走的时候,文老爷子不是塞给你一块绸布吗?打开来看看!”
文殊取出绸布,从绸布里掉出一张黄纸片,上面写着一行血书,很明显是文老爷子用指头蘸着鲜血留下的,纸片上写着一个人名和一个地址:张一道、镇妖塔!
文殊把纸片递给我,我摸着下巴:“张一道,会不会就是飘门的联络人?这个镇妖塔在哪里?”
文殊背对着我,她的双肩不知为何,竟然在瑟瑟发抖。
我喊了她一声,又问了一遍:“你知道镇妖塔在哪里吗?”
文殊这才转过身来,迅速收起那块黄绸布,朦胧的黑暗中,我发现她的脸色很是苍白,竟有些失魂落魄。
我问她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文殊摇摇头,说她没事。
我不是傻子,文殊这副模样,摆明有问题,我联想到那块黄绸布,于是问她:“那块绸布是什么东西?”
“没什么!”
文殊依然否定,很明显她是不愿意告诉我。
既然文殊不愿意说,我也不好多问,但是心中却有了疑虑,那块黄绸布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文殊看过之后,整个人都变得恍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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