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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周爷不在,我提醒你一句,管好你的嘴,要是让我发现你小子有歪心,我会立马报告周爷,下场是什么,你是知道的。”
‘刀疤’说。
“你误会我了,你也说过,要利用监管对我的信任,来对付监管,我跟他套近乎,也是为了知己知彼,这对咱们实施计划,会有帮助。”
大龙说。
“真的?要真是这样,你小子算是上道了。”
‘刀疤’说。
回到宿舍以后,‘刀疤’没有把大龙的事情告诉周扒皮,也许他信了大龙的话,但不管怎么样,大龙认为,今天的事情,走了一步险棋,幸好他机智的搪塞过去了,否则被‘刀疤’发现,他就是不被周扒皮弄死,也肯定被踢出局,那他就掌握不了二人的计划,后果会很可怕。
晚上,大龙躺在床上,脑子却没有休息,在他看来,监管这条传递消息的道是行不通了,他必须另辟蹊径,突然,他想到了大虎,按照矿山的规定,每个月有一天,改造人员的家属可以来矿山看望他们,他想利用这个时间,把周扒皮和‘刀疤’的计划告诉大虎,通过大虎,反映给矿上的领导。
会见的时间到了,与往次见面不同的是,这次大龙紧挨着大虎坐着,大龙的这个反常的举动,引起了大虎的注意,以他的经验判定,大龙一定是有话要跟自己说,看着大龙谨小慎微的样子,他认为,大龙要说的事情,很可能非同小可,而此时,‘刀疤’正坐在不远处,朝大龙这边望着,为了打消‘刀疤’的疑虑,大龙从大虎给自己拿的吃的东西里分出一半,拿给了‘刀疤’,‘刀疤’收下以后,用手重重的拍了一下大龙的肩膀,大龙装作会意的点了一下头。
大龙回到了大虎的身边,他压低声音说:
“哥,你只管听我说,千万别应声,如果你听清楚了,点下头我就明白了。”
大虎听完点了一下头,大龙接着说:
“周扒皮和‘刀疤’,正在着手准备炸毁矿山的计划,我表面上是他们的同伙,但是,我其实是想在掌握他们炸矿的证据以后,配合政府将他们一网打尽。”
大龙说到这,故意停下来,他下意识的向左右扫了一眼,当他观察到‘刀疤’没有注意他的时候,又接着说:
“周扒皮狠狡猾的,捉贼要捉赃,如果拿不到他犯罪的证据,他会反咬一口,到时候他又要逃脱制裁,所以我想通过你,把情况报告给矿山的领导,因为我一直在周扒皮和‘刀疤’的视线里,没有机会。”
大虎又点了一下头,大龙抬起头,看见‘刀疤’会见完家人,朝他们这边走来,大龙装作若无其事的,把哥哥介绍给‘刀疤’,‘刀疤’对大虎说,咱们是不打不相识,大虎这才想起,眼前这个人,就是曾经对他施暴的人,但是,考虑到大龙现在有重任在身,他对‘刀疤’说,那都是过去的事,他希望‘刀疤’能够帮他照顾好大龙,‘刀疤’满口答应。
‘刀疤’走后,大龙的顾虑没有了,他对大虎说:
“周扒皮正通过‘刀疤’在矿山工作的同伙,积攒炸药,我估计炸药弄够了,他就开始要实施炸矿的计划,你要把这个情况赶紧报告矿山领导,下一次你再来的时候,我再把了解到的新情况告诉你。”
“那恐怕不行,我再见你,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情,我担心周扒皮会提前行动,到那时候,即使你掌握了他们的行动计划,也不能把计划内容及时告诉我,矿山同样面临危险。”
大虎说。
“这个你不用担心,如果你把情况及时的报告了矿领导,他们肯定会有办法的。”
大龙说。
“也只能先这样,对了,你把给‘刀疤’提供炸药的那个人的长相,给我描述一下,我好把这个人的情况报告矿山领导,以防止他们内外勾结,造成更大的损失。”
大虎说。
大龙虽然只见过那人一次,但他的相貌,他记忆犹新,在给大虎描述完以后,他提醒大虎,除了矿山领导,不要对任何人提及这件事,大虎答应了,这个时候,监管的哨子响了,会见结束了,大龙会宿舍去了。
由于这次见面,大虎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得知了大龙说的重要情报,他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不敢耽搁,从会见室出来以后,就去了矿山的办公楼。
大虎走了进去,在走到二层的时候,他看到了写有‘党总支书记’牌子的办公室,他认为,这件事情必须跟书记汇报,于是他敲开了门,见陌生人进来,书记便开始询问来人何事,大虎就把大龙说的事情,一字不落的跟书记说了,书记听了以后,感到事态严重,他马上把保卫科长叫过来,商量对付周扒皮和‘刀疤’的办法,保卫科长是从部队转业的,说话办事有股雷厉风行的劲头。
他直接就跟书记建议,把周扒皮和‘刀疤’抓来,连夜审讯,招了就送公安局判刑,书记提醒科长,周扒皮原来就是这个煤矿的矿主,他对矿山的每个角落都了如指掌,矿山被政府接管以后,他被列入了改造对象,但是他对政府怀恨在心,一直寻找机会伺机报复,这个人老谋深算,阴险狡诈,如果我们在没有抓到他犯罪证据的情况下,贸然的把他抓起来,他不但不会招认,还会说咱们诬陷他。
保卫科长说,咱们不是没有证据,进屋把藏在大龙床底下的炸药搜出来,看他还有什么话说,书记说,他完全可以把这个罪过放到大龙身上,别忘了,他和‘刀疤’可是一伙,还有,根据刚才大虎的描述,咱们工人队伍里,还隐藏着他们的同伙,一旦打草惊蛇,那个同伙就会销声匿迹,反而对咱们今后的工作,带来不利的影响。
书记认为,现在一切还像什么事情没有发生一样,给周扒皮和‘刀疤’一个假象,大龙还继续潜伏在他俩周围,一旦时机成熟,就将他俩和同伙一网打尽。
当说到,如何让大龙把知道的情况传递出来的时候,保卫科长提议,他会找借口提审大龙,书记当场否定了这个提议,书记说,这样很容易让周扒皮和‘刀疤’怀疑到大龙,不但对大龙的安全没有保障,还会因此中断对周扒皮和‘刀疤’的监控。
大虎向书记提出了他的想法,他说,他是大龙的哥哥,利用它接近大龙,传递消息是比较稳妥的办法,也不会引起周扒皮和‘刀疤’的怀疑,书记问大虎,你以什么理由增加探视次数,大虎说,以母亲病了为理由,希望矿上能准大龙一天或半天的假,咱们假戏真做,让大龙脱离周扒皮和‘刀疤’的视线,及时汇报他掌握的情况。
书记同意大虎的提议,他对大虎说道:
“我代表矿山几百名工人,对你表示感谢,为了粉碎敌人的炸矿阴谋,咱们工人和农民兄弟一起联手,再过几天,你就可以以母亲病了为由,把大龙从周扒皮和‘刀疤’身边接出来,不要到矿山办公大楼来,直接回家,我和保卫科长,会在你们回家的路上等你们。”
“既然都脱离了周扒皮和‘刀疤’的视线,为什么不到办公大楼来说事,还要直接回家?”
保卫科长不解的问。
“你可别忘了,周扒皮和‘刀疤’的同伙,还混在咱们工人的队伍里,他也会在暗处观察大龙的一举一动,咱们可不能掉以轻心。”
书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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