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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凌泉本就是乘自己之危,不然吴阿姨哪里肯满足他的口舌之欲。
见吴清婉有点生气,他摆出知错的模样,含笑看向窗外:
“吴前辈,我昏迷多久了?栖凰谷没事吧?”
吴清婉呼吸起伏几次,很想责骂左凌泉几句,但经历上次的事儿,又实则不忍心,最终还是压下心中的羞恼,当作方才什么都没发生。
吴清婉恢复了长辈的神色,把衣襟扣好,柔声道:
“今天初三,你昏迷六七天了。
栖凰谷没事儿,还因祸得福了呢……”
吴清婉认认真真,把这几天发生的事儿,都给讲了一遍。
事情虽然很振奋人心,但和左凌泉个人关系并不大,他安静听完后,微微点头,和吴清婉讨论了下宗门的事儿后,又看向清雅的房间:
“姜怡呢?我方才好像听见她的声音了。
还有汤姐,她没事吧?”
吴清婉方才有点激动,倒是把这个忘了,她轻声道:
“姜怡到广场上看热闹去了。
汤姑娘那天应该被吓到了,人倒是没事儿,就是有点闷闷不乐,好像有心事,小鸟团子也蔫了吧唧,松子都不肯吃了,谁碰啄谁……姜怡这两天可担心你了,睡觉的时候都得过来看两眼,方才说你醒了让我叫她一声,我都给你忘了,我去叫她一声。”
吴清婉说到这里,站起了身,快步出了房门。
左凌泉目送婉婉走出门,在床榻上缓了片刻,回想方才的滋味,摇头笑了下。
虽然还有伤痛在身,但在床上躺了七天,着实有点难受。
左凌泉稍微扭了扭脖子后,从床头上拿起袍子披在了身上,撑着膝盖起身,想去看看栖凰谷如今变成了什么样子。
只是左凌泉晃晃悠悠起来,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窗户外的石坪上,响起‘踏踏踏——’的急促脚步。
左凌泉一愣,还倒是姜怡火急火燎的跑来了,抬眼看去,却见身着蓝底白花裙子的汤静煣,冲进了房门。
汤静煣提着裙摆,跑得比较急,以至于跨过门槛的时候,鼓囊囊的衣襟上下乱颤,看得人都有点眼晕。
外面下着雨,汤静煣上来也没打伞,鹅蛋般白皙的脸颊上,挂着些许雨珠;整张脸虽然看起来依旧风韵勾人,但比前些日子稍微憔悴了几分,看起来精神头不是特别好。
左凌泉瞧见颤颤巍巍的场景,连忙抬起手来:
“汤姐,别急,小心摔着。”
汤静煣急急慌慌跑上来,发现浑身绷带的左凌泉,竟然起身站在屋里,双眸顿时一急:
“你这臭小子,谁让你起来的?伤这么重,不要命了?”
说话之间,汤静煣小跑到跟前,不由分说扶住了左凌泉的胳臂肘,往床榻上扶。
随着汤静煣进来,后面又响起煽翅膀的声音,一个白团子飞了进来,看起来有些不搭的小翅膀都煽出了残影,飞快地落在了左凌泉肩膀上,‘叽叽叽叽——’叫个不停,看起来特别委屈。
左凌泉被汤静煣扶着,连忙含笑道:
“我没事,就是起来走走,再躺得发霉了。”
说着用脸颊蹭了蹭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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