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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子弟多蓄养舞女歌姬,其实就是家妓。
桓廷以前也养过,但那是年少轻狂,自从认识了穆妙容,心里眼里都是她,早在成亲前就将这些人都给遣散了。
他皱眉道:“你怎么给我出这种馊主意。”
“这那是馊主意啊,这是让她意识到你也不是非她不可,让她重视你啊。”
见袁沛凌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桓廷不免有些心动,可杨锯却不以为然,在他看来,这是袁沛凌在整桓廷呢。
桓廷纯善,这些年在官场摸爬滚打,渐渐有了些城府,但对朋友家人从不设防。
他娶了大晋第一美人,多少男人因此嫉妒,袁沛凌自然也有点儿眼红,倒不至于到觊觎的地步,他就是有点儿不爽桓廷运气这么好,这只是最正常不过的心思,如今难得有机会可以让他膈应膈应,自然要把握。
若是以往,杨锯会跟着他一起闹一闹,但是他如今也正身陷儿女情长之中,很是理解桓廷的心情,所以闭嘴不言。
三人饮酒结束,话题也讨论完了,各自作别。
袁沛凌是花花公子一个,万花丛中过,片叶沾不沾身都无所谓。
姿容潇洒的跨马而过,当街无论是少妇还是少女都得了他的笑脸。
杨锯跟在他身后,乍一看,他是三人之中最不起眼的那个,因为桓廷和袁沛凌的相貌要比他生得好,他的性格又沉稳,相比而言就比较沉闷。
可他也有优势,比如相貌,虽不出众,但绝不难看,而且属于耐看的那种,越看越能瞧出舒心和俊朗来。
性格乍一接触虽容易叫人太过多虑,但深交之后就会知道他有许多奇妙的点子。
而这些都不会在陌生人面前体现出来,只会在亲近的家人朋友之间展露。
如今他有了心爱的女子,更是不得了,整个人像是成了宝库,有无穷无尽的新奇玩意儿,取之不尽。
两人对桓廷的事也是各怀心思,一个有些落井下石的意味,一个表示隔岸观火。
那厢桓廷已经回去将袁沛凌的主意付诸实施。
然后第二日再碰头,桓廷顶着青紫的两只眼睛狠狠地瞪着两人。
杨锯用扇子挡住他的视线:“喂,出主意的是子玉,你瞪着我做什么?”
袁沛凌忙竖了竖手:“此事也怨不得我,我也是为了你好,谁知道你家夫人这般厉害。”
桓廷郁闷地灌了口酒,盯着酒水里自己的囧态叹息道:“你说她是什么意思,既不重视我,又不让我去宠别人。”
“她不是不重视你,”
杨锯忽然开口道:“我倒觉得是你误会了。”
“啊?误会什么?”
“我对尊夫人是不了解,但也听说过她的脾气,她若真对你那般不在意,就不会嫁给你了。”
桓廷一听,精神大振,一把握住他手道:“还是浣英够朋友!”
说完就匆匆跑出去了。
袁沛凌这才反应过来,朝着他的背影气愤道:“怎么,我不算朋友!
绝交!”
杨锯憋笑道:“这会儿恩平还没回味过来,待他意识到你有意整他,那可就真绝交了。”
袁沛凌这才坐了回去,想想又有些愧疚,自己是随便动动口的事,若是惹了人家夫妻不和便是罪过了。
穆妙容也后悔了。
当初桓廷与她成亲时,信誓旦旦地说这一生再无其他女子,她当时还觉得无所谓,因为以为自己根本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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