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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霁背手牵着他往下行,说:“不是临松君,就只能是我的……”
苍霁顿了片刻,“我的了。”
两个人钻进望阁的廊下,沿柱攀生的丝萝皆枯萎,只剩干枝勾挂着还在顽强不屈。
苍霁将唯剩的果子擦干净,靠柱边看着净霖吃。
“北边积着水,果子也不如往年好吃。
但到底是家里种的东西,还是想紧着给你尝。”
苍霁说着轻蹭了一下净霖的手背,“刀剑都动了,这门里又出了什么事情。”
净霖口里咽下酸甜汁水,抿紧唇线,说:“没见着澜海最后一面,尸身下葬下得太快,让我心里不踏实。”
“撬开之后呢?”
“什么也没有。”
净霖说,“尸身不见了。”
苍霁微仰头,靠在柱上想了想,说:“我对澜海知之甚少,你有什么想法?”
净霖擦净指,说:“澜海本相为撼天锤,门中能说得上名的兵器皆出自于他的手,咽泉偶有摩擦,也会交给他料理。
他名声不显,锻造的兵刃却天下闻名。
黎嵘的破狰枪、东君的山河扇,还有父亲的溯时刀皆是出自于他的手。”
“若是图修为,不该盯着他。”
苍霁手指轻轻滑动在净霖手背,沿着疤痕来回,“换做是我,在渡境的紧要关头冒险,不如选择你与黎嵘其中之一。”
“兴许‘他’其实不欲冒险。”
净霖侧容微冷,他说,“我们在血海中,他已知你我是谁,必定对我有所警惕。
这个关头,本不该多此一举,惹人怀疑。”
“可他还是下手了。”
“澜海还掌管门中灵圃。”
“丹药。”
苍霁说,“澜海觉察出丹药的问题,他也许还找到了至关重要的线索,让血海不得不痛下杀手。
澜海临终前有什么异状?”
“他在每个人的掌心里都写了我的名字。”
净霖摊开另一只手,凝视着自己的掌心,“这是何意?”
苍霁倒身,索性横在净霖腿上。
他拉着净霖的手掌,在那莲纹上擦了擦,沉思半晌,说:“他有话给你。
为何是你?线索必然与你有关,他这样兴师动众地写名字,显然已是被逼到了绝路,认定周围不可信,或是已经知道‘血海’是谁。”
“可是。”
净霖垂头,“只是名字,便能算定他有话留给我吗?我们平日见面少,话也少。”
“因为他写了你的名字。”
苍霁说,“将死之人不做无用之功,他有话留给你,只能托付别人,可这个人他也不能全然信任,便要在所有人掌心留下名字,这样一来,不论这个人有没有告诉你,你都将对此有所疑问。”
净霖默了少顷,说:“这个人并未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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