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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数过银票之后就开始计算两人的应得数量,“一千两足够金东家置办这场酒宴所需了,剩下三万两,金东家分两成就是六千两,剩下两万四千两我带回去给主子。”
他边说边平静的把银票推到金北望跟前,然后又仔细数了一遍自己眼前的,这才放进怀里放好。
金北望胡乱把银票塞回怀里,还是忍不住问道,“董家真是普通农家吗,不是累世富贵的豪门望族?”
张管事疑惑抬头,应道,“我们主家住在山村里,田无一顷,屋无片瓦,怎么可能是豪门望族?金东家多心了。”
金北望眼里疑色更浓,指了张管事胸口又道,“若是常人得了巨额银两都会喜形于色吧,但张管事却如此平静,仿似平日里极习惯如此一般。
说实话,方才在买家手里接过银票,我尚且兴奋的手指发抖,相比与张管事这般大气,实在汗颜。”
张管事这才知道自己过于平静惹人怀疑,于是赶紧摆出一副极忠心的模样冲着北边行礼,末了才道,“不管是二十两,还是两万两都是我们主子的银子,我只想着好好送回主子跟前,至于别事根本没放在心里。
没想到,倒让金东家费心了。”
金北望挑挑眉头,显见是不信这番说辞,但他也知趣的没有再逼问下去。
张管事赶紧起身告辞,借着夜色的遮掩,一路顺利躲过巡城的兵卒回去了客栈。
喜子双手插在袖子里正靠在客栈后门打盹儿,突然听得有人敲门就惊得跳了起来。
末了左右悄悄才想起自己身在何方,于是赶紧低声问道,“可是张叔?”
“喜子快开门,一会儿巡逻队就要过来了。”
喜子听得熟悉的嗓音立刻就小心撤掉门闩放了张管事进来,他有心问问果子卖了多少银子,但想起先前受过的惩罚立刻又闭了嘴,伸手指了指楼上尚且亮着灯火的房间。
张管事笑着拍拍他的小脑袋,嘱咐道,“去我房里早些睡吧,明日就该准备行李回家了。”
“真的?太好了。”
喜子乐得眉开眼笑,蹦蹦跳跳跑上楼去拾掇自己的包裹。
董平听得楼道里有动静就急不可耐的打开了房门,正好迎了张管事进门。
张管事低声笑道,“二公子等急了吧?”
“不急,不急。
倒是让张叔受累了。”
董平让了张管事进房,又扔下书本替他倒茶润喉。
对于为家里奔忙而又有本事的下人,一声敬称是起码的尊重与奖励。
果然,张管事听了这话,笑得更加欢喜了。
他伸手掏出怀里用油纸包得整整齐齐的银票双手捧给董平,这才端起茶水慢慢喝了起来。
有了先前那三千两打底儿,董平心里已经有了准备,但是乍然见到这么厚一沓子银票还是惊得倒抽一口冷气。
他极力控制着双手慢慢数了一遍又一遍,末了抖着声音问道,“张叔,果子…果子卖了三万两?”
“不,是三万一千两!”
张管事笑眯眯应道,“金东家办了极奢华的酒宴,又请了友人助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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