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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香玉得到讯息的时候,绿萝已经被提到了内刑堂审问了。
昨晚香玉几乎一夜没睡,一直揪着心。
好不容易熬到早上,却又看见内刑堂的人来提张惟昭。
绿萝、张惟昭,这些都是和香玉关系密切的人。
若不是几个月前牡丹想要扳倒张惟昭不成,自己反而被发配到西苑做苦差,香玉现在还没有办法成为太后手下第一得用的宫女。
因此香玉无论如何是不希望张惟昭和绿萝出什么问题的。
她唯恐这两人出了问题,也会牵扯到她。
香玉急匆匆往寝殿而去。
她只希望今天太后能早点醒,胃口和精神头都能好一些。
内刑堂位于紫禁城的西南。
出了长乐宫一直向南走就是。
三个人一路沉默着,走入这个紫禁城内最阴沉的衙门。
大堂里,有个人正坐在桌案后,一手支着头,闭目休息。
带张惟昭进来的那个宦官,弯着腰趋向那个人,轻声道:“提督大人,人已经带到了。”
这个人就是汪直,听到回禀,慢慢睁开了眼睛,坐直了身体。
这时候张惟昭方才看清楚,他头戴乌纱描金曲脚帽,身穿葵花胸背圆领常服,眉毛漆黑,眼睛细长,脸色甚白。
总体来看面目相当端正,只是脸上满带阴沉之色,让人看了心中发寒。
“晓得了。”
汪直挥手让回话的宦官退到一边,又对着低头在一边听命的潘永说:“你从哪儿来还回哪儿去吧。
这边暂且用不到你了。”
潘永恭谨地回答:“遵命!”
哈着腰退出去了。
汪直这才转过头来上下打量着张惟昭,说道:“这就是那个招魂弄鬼的姑子吗?感情还是一小丫头。”
张惟昭至此反而镇定下来。
就好像在前世,当她经过了最初的慌乱,站直了对着恐怖分子的枪口的时候,她的心在那一刻也忽然变得很安静。
她竖起单掌,微微弯腰行了一礼,道:“汪大人安好!
我是道医,会的是治病救人,并不会鬼神之术。”
汪直嗤笑一声:“姑子就是姑子,别会几道把式就把自己叫做道医了。
说吧,你是怎么潜入宫中私下弄些驭鬼、诅咒和厌胜之术的?”
“驭鬼、诅咒和厌胜我一个都不会。
我只会治人之术,不会害人之术。”
“若不是你驭鬼作祟,粉桃怎么会死?”
“粉桃是怎么死的,我并不清楚。
要不然你让我查验一下粉桃的尸体,作为医生,我可以查验出来她究竟是因为什么死的。”
“太医已经查验过了,说粉桃死于恶祟侵体,乃是有人招来小鬼作法的缘故。”
“难道太医还懂得法术?是太医院的哪位大人?我倒想请教一二。”
“这不是你能过问的。”
“汪大人,您乃是司礼监的提督,不知经过见过多少事情。
您真相信有小鬼作祟的事情?”
张惟昭本来是微微低着头垂着眼睛的,此时突然抬头,双目犀利地看向汪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