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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芙站在外面看着里头的摆件,不都还是儿时常去玩闹看见的那些,桌脚陈旧的都有些烂了。
想了片刻,才离开。
从巷里出来,心情甚好往齐家走去。
离的稍远,又无马车代步。
已入了秋,这几日才觉风拂在身上觉凉,但也无碍。
瞧着刺眼却不觉滚烫的光束,季芙又想起那京城病夫,一个大男人竟弱不禁风,还被日头晒晕,想想他那日面青唇白的模样,不由轻笑出声。
进了往齐家去的大街,刚过中秋,街上热闹已消减大半,不似昨日那般拥挤。
正走着,听见背后有马车声,刚要闪,便见一匹骏马几乎贴到脸边,马身过了大半,想着是哪家马夫这样赶车的,怕是刚做马夫的吧。
谁想一看那手握缰绳的人,却分外眼熟。
低眉想了片刻,那车帘子后已伸出一只修长惨白的手,抓了自己的辫子便是一扯。
季芙痛的瞪眼,不等那人露脸,已是龇牙,“京城病夫,我知道是你!”
孟平璋俯身出来,坐在夹板上,“你怎么知道是我?”
季芙扬了扬眉,“哪个男子的手有你这般惨白惨白的,连指甲片都没点血色。”
孟平璋抿了抿唇角,末了叹道,“原来姑娘将在下观察的如此仔细,在下实在是惶恐。
若是姑娘再白点,再好看点,倒是可以考虑……考虑的。”
季芙咬牙,孟平璋朗声笑笑,不再戏弄她,回了车内。
看着那马车又嘚嘚嘚的往前驶去,季芙哼了一声,腹诽着继续往齐府走去。
孟平璋是要去齐家与齐琛一块去游湖的,商定好的时辰已快到了。
清雪见他乐在其中,说道,“昨日孟少寻她的事,为何不跟季姑娘说?”
“为何要说?”
清雪顿了顿,“你不说,她不知,那做了有何用?”
孟平璋笑了笑,“有些事做了,不是一定要对方知晓才有意义。
比如……你旁边这位侠士。”
吴逢赶车的手势微顿,片刻复然。
清雪抿紧了嘴,也没再问什么。
这绣球抛的可真是妙,堵的她无话可说。
到了齐家,齐琛刚好用过早食,见了孟平璋,礼貌性的问道,“可用过早点了?”
孟平璋十分诚恳的说道,“不曾。”
齐琛扯了扯嘴角,让厨子去下个面。
孟平璋笑道,“我说与你听一个消息,当是面钱,知府大人今日也会去游船上,你不曾见过他,若见到有人向你询问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可要礼数齐全,免得他心中记你一笔。”
齐琛应了声,又想难怪他中秋会跑过来,许是因为元大人来了的缘故。
他这通判自然要跟随的,末了又道,“你昨日未说,今日又一大早前来,更不用陪同,元大人来此的事,你也是刚刚知晓。”
孟平璋笑道,“对,元大人为人老奸巨猾,知晓你我同为京官,又算得上是好友,自然怕我走漏风声,坏了他微服私访的大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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