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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七岁的小孩子最是嘴馋,见刘烺这般的说辞,李纨也就半信半疑起来了:“真的?那你为何要去偷拿糖吃?”
李纨问道。
“这不是母亲不让我们多吃糖吗?”
刘烺的脸色微微发红:“母亲说我们正在换牙,吃多了糖会牙疼,日后牙齿就不好看了。
可儿子就是嘴馋,忍不住。”
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刘烺又加了一句:“不仅是窝丝糖,儿子还偷吃了两块玫瑰酥。”
李纨瞧了花枝一眼,花枝也点头,表示少了两块玫瑰酥,只是糕点小小的,少了一块两块不是那么容易看过来。
李纨严肃的说:“即是知道吃多了糖不好,那你为何还要偷吃糖果?你自己说怎么办?”
刘烺垂着头,手拧着袖口,小声说:“儿子领一百张大字作罚。”
“大点声!”
“儿子领罚,自罚一百张大字!”
“既是知道自己错了,那下次可不许再犯,知道没!”
因为多罚了一百张大字,刚从书房出来的刘烺又进了书房。
“哥哥。”
趁没人的时候,刘煖溜进了书房,她有几分忐忑的说:“窝丝糖是我拿的,你干嘛替我承认?还是你也拿了?”
刘烺捏了捏刘煖的小脸,笑着说:“就知道是你这个小馋猫,我还不了解你呀。”
刘烺忘记了,他才写了字的手,上头还沾着点点墨水,这么一捏,刘煖脸上就多了几个黑指头印。
气哄哄的擦了擦脸,刘煖说:“谁馋了,我又不是为我自己拿的窝丝糖。
人家想着同你分着吃的。
哥哥才讨厌,竟是自己偷偷吃玫瑰酥。”
刘烺从荷包你掏出一块手帕包着的东西,笑眯眯的看着刘煖:“谁说的,你看这是什么?”
掀开帕子,里面是两块包得好好的玫瑰酥。”
……
夜里,刘励逗着李纨:“不过是几块糖、几块点心,你不会还真生孩子们的气吧。”
“谁说的。”
李纨拍了拍刘励正在作乱的手,若有所思的说:“我要是真生气,早就会罚了煖儿。
你当我真不知道是煖儿拿的。
知女莫若母,那样的事情只有煖儿才做得出。
我是在心烦,两个孩子都精得跟什么似的,以后要防他们吃甜食得更加上心了。
吃坏了牙,那可不是件小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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