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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看的精彩,俩眼儿瞪大等着下文,但大乔氏显然赶着要回去,她后头轻叹了一声,起身与春花说了一句就走了,让她这个做嫂子的与桩子说说,这小子要是有意思就怎么着。
临出门前她还与张氏也说了几句,虽说她极力想表现的语气好些,可还是有些生硬。
“姑,你慢走啊。”
春花把大乔氏送到门口,目送了一会儿就回去了,屋里还有一个哩,刚才大乔氏说是要走,张氏还坐着,想来还有话要说的。
见张氏的碗空了,春花便拿过手,说给她再盛上些,她不咸不淡的开口道,“不忙,春花你坐下。”
春花看了她一眼,想想放下碗坐到她对面,难不成这老婶子在大乔氏那块吃了瘪,要在她这儿找回来?
张氏坐了半晌,也琢磨了半晌,就在春花快坐不住的时候,她开口了。
“春花。”
“哎。”
“武子桩子的爹娘去的早,整个儿家就他们哥俩撑着哩,武子是老大,撑着家里没得说,如今他娶了你,我就了了一桩心事,要不啊,我是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啊,剩下的就该操心桩子跟冬儿的了。”
春花不知该咋接,只得点点头应声是,张氏也没往这边看一眼,接着又说。
“当初武子成亲那阵,桩子可是出了不少力,那会儿年下,地里没啥收成,桩子就跟武子到镇子上做短工,挣得工钱把大屋重新修了一遍,好歹是他自个儿大哥办喜事儿,他不出力成么。”
说着张氏拿起碗要喝,到嘴边见碗底儿没水,随即又放下了,苦口婆心道,“且话也说回来了,你说桩子要说亲事儿了,武子能不管么?”
还是啊,说来说去还是这个聘礼的事儿么。
得,今儿她还是给这个老婶子一句准话吧,免得她又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婶儿,这你就不用说了,武子跟桩子是亲兄弟,他能不上心么,估摸着他都有备着才是了。”
春花故意不给张氏说多少,反正乔武早有准备就是了。
张氏这茬听得一知半解的,心里很不过瘾,她抿抿嘴,又说了,“有就好啊,那武子他都备了些啥啊?你也知道,咱村里的规矩都是男方家的聘礼要比女方家的嫁妆多……”
“婶儿,这个我知道,咱不求多富多好,差不多看的过去就行了,免得咱这边出的太多,往后女方那边为难,她们也得比着给不是。”
春花不慌不忙的打断张氏的话,“再说了,一切有武子拿主意,婶儿你就别担心了。”
张氏让春花堵得没话说,她直接把这事儿推到武子身上,聘礼拿多拿少都是他们哥俩的事儿,与她这个做嫂子的无关。
可现在这个家是她把着的,这女人儿都是抠门的,她能舍得拿出钱来么。
“那成,你们俩口子看着办吧。”
张氏不知所以的叹了口气,起身走了,听不到自个儿想听的,那她还留在这里干嘛。
春花见张氏走了,张张嘴还要说个啥,但是想想还是没说出来,这事就这么过去再好不过了,还是不要再惹的张氏嘴皮子开了。
冬儿这会儿刚好回来,与张氏打了照面,张氏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哎,婶儿,你怎么走了?”
春花来到院子里,收拾了大乔氏与张氏喝水的碗正要放回灶里,瞧见冬儿才想起来,方才大乔氏走的时候她没有拦一下,这冬儿不是给她摘酸梅子去了么。
“冬儿,大姑走了,你这梅子……”
“嫂子我知道了,方才在半道上我碰到姑了,刚好把酸梅子给她。”
“哦,那就好,”
春花听了笑了笑,端着碗往灶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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