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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姨娘,你会做吗?”
瑶夕说:“当然会啦,但你现在能吃吗?”
弘晖想了想,抗不住肥牛的诱惑,说:“少吃一点应该没关系吧!”
瑶夕笑道:“只要你乖乖吃药,我就找机会做给你吃。”
就这样,弘晖每天都派人叫瑶夕到福熙楼去,在她面前乖乖吃药。
亦蕊、云雁都对弘晖与瑶夕之间突然的亲密表示惊讶,但见弘晖安好,也就罢了。
连续几日,春日和煦,而弘晖气色也有所好转,终于求得余大夫同意,让他到园子里晒晒太阳。
瑶夕也抗不住弘晖的要求,要兑现“烤肉”
之约。
就在今天,弘晖和她约好,在巳时一刻在百花亭中相见。
眼见巳时已到,瑶夕匆忙将烤肉摆盘,放在食篮里,又用了之前准备的鲜花会摆设,试图压下几分烤肉的香气。
事情进行的异常顺利,瑶夕来到百花亭时,弘晖一个人正焦急地等待着。
瑶夕奇道:“晖阿哥,怎么就你一人,云雁她们呢?”
弘晖调皮地笑笑:“山人自有妙计,早被打发走了。
不过时间不多,哇……”
瑶夕把食篮露了个缝,肉香味钻了出来,弘晖不由欢呼起来,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往夹了一块品尝起来。
或许太久没见肉味了,只用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弘晖便将吃光了整盘烤肉。
要不是瑶夕抢得快,差点连盘底都给舔了。
弘晖摸摸圆滚滚的肚子,说:“难怪平常食欲差,原来是没碰上肚子适合的东西啊。”
瑶夕哈哈大笑,说:“晖阿哥,我这样偷偷做给你吃,真的不会出事吗?”
弘晖拍拍胸,说:“没事,你看我不是好得很吗?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就算有人知道了,还有我替你撑着呢!”
瑶夕见他年纪小小便说出这番话来,不禁哑然失笑。
弘晖说:“不好,那边好像有人来,你快走吧!”
瑶夕已收拾好食篮,见弘晖的唇边仍有油渍,便递过自己的丝帕,指着亭边蓄水用的铜镏金吉祥缸。
弘晖接过丝帕,向她点头示意。
瑶夕快速地离开了百花亭。
没多久,她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那声音像极了弘晖。
她不敢回头,生怕惹祸上身,匆匆又行了几十步,好奇与关切之心令她慢慢走了回来。
百花亭边,弘晖倒在铜镏金吉祥缸旁,额头上一个鸡蛋般的洞正湍湍流血,而缸身上的兽血挂耳上印着斑斑血痕。
瑶夕惊叫起,扑到弘晖身边,刚才还鲜活地与他玩笑的男孩,她的双手正沾满了他流淌在地上的鲜血。
瑶夕战战兢兢地探着弘晖的鼻息,这时,云雁等人赶到了。
福熙楼
余大夫与王院使正在做最后的努力,无奈弘晖额上的血根本止不住,任何服药都是徒然。
(作者按:弘晖得的是白血病,全身疼痛、流血无法止住,都是白血病人的症状,以当时的医疗水平根本不了解白血病,当然是无法治愈的。
)
与他出生一样,也是个微寒的春夜,在众人的啼哭中,弘晖离去了。
亦蕊对任何事、任何人不闻不问,只是伴在弘晖的梓棺旁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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