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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即受天恩协理六宫之事,不应该查出幕后之人,而不是拿凝秋兴师问罪?”
荣妃说:“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就算凝秋真是冤枉的,但此事毫无线索,难道不该先向凝秋问个明白?”
接着,她转向凝秋说:“这九名侍卫,你是否都识得?”
汀兰拿出一张名帖,递到凝秋面前。
凝秋粗粗一扫,答道:“奴婢入宫近二十年,由于为主子们跑腿,和神武门、顺贞门的侍卫偶打交道。
但绝无私交,有的甚至不记得姓名相貌。”
荣妃说:“不是吧!
例如这个神武门守卫唐颜。
库库尔,你是同乡吧,难道你没有托他帮你带书信财物给家人?还有,三个月前,因雪天路滑,你在神武门附近滑倒,巧遇侍卫阿克占。
多铎相救,你也忘了他?”
凝秋说:“奴婢没忘,相助之义与苟且完全不同,娘娘可请老嬷嬷来查证凝秋是否处子之身?”
荣妃说:“自然要查。
但此事由你而起,并与你有关,且关系到后宫风气。
本宫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来人,将凝秋带下去软禁起来。”
亦蕊忙说:“请娘娘明鉴,此事还未决断,怎可拘人?”
荣妃嘿嘿冷笑说:“本宫既无用刑,也无囚禁。
只是请凝秋到延禧宫小住,待真相查出后,再放她出去!”
亦蕊着急说:“可是……”
荣妃变下脸面,严肃的说:“此事已在宫中闹得沸沸扬扬,万一闹到皇上耳朵里,本宫还未有任何举措,如何能放皇上放心?又或者四阿哥福晋想要教导本宫如何治理后宫?”
亦蕊心急如焚,却不知如何反驳荣妃。
只听这时凝秋说道:“荣妃娘娘,若能还凝秋清白,又何惧小住延禧宫?只怕打扰了娘娘罢了。
请娘娘允准,奴婢与福晋说上几句话。”
荣妃微微点头允准,凝秋拉着亦蕊的手,低声说:“福晋,凝秋要有一阵子不能在旁伺候了。
此事真相不重要,重要的是谣言不止,凝秋轻则无法再在宫中,重则以死明节。
凝秋未来如何,只能靠福晋了?小心,绯烟居。”
最后一句话,凝秋几乎贴在亦蕊耳边说。
凝秋被留在延禧宫了,亦蕊顿时觉得缺了主心骨一般,坐立不安。
她唤彩娟、云雁进来相商,彩娟说:“小姐,去找德妃娘娘,让那些坏人闭嘴,谁要再多说一句,罚俸,上刑,看谁还看多嘴!”
亦蕊摇头道:“此法只会让人觉得欲盖弥彰,不可。”
云雁说:“那不如想法子查明真相,就可还姑姑清白。”
彩云在旁频频点头。
亦蕊还是摇头道:“我坚信姑姑是清白的,真相要查,但如何告知众人呢?姑姑的名节又如何挽回呢?”
主仆三人寻思了半晌也没出个好主意。
那夜,胤禛前来明月楼,见亦蕊愁眉不展,便探问起来。
亦蕊当下一五一十的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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