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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蛟刚一露脸便朝苏靖迎去,看自己的好朋友如此境地,他心中亦是酸楚。
苏靖出事以来,他自然是派人寻找,可惜不曾有消息。
苏家母女上门,也诚心诚意地将她们收留。
如今看到好友无损,当然是心潮澎湃,拉着苏靖的手竟是虎目含泪。
另一头,傅蛟两个儿子则在观察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少年。
这传说中一剑天开的云极大弟子相貌朗俊,气质却如沉湖一般不动神色,静谧无波。
见其佩剑而立,心中必想到剑胆琴心四个字来。
自洞庭水寇被灭的消息传来,他们对这云极弟子又奇又恼,今日一见未免心惊。
只觉他那一派沉静的样子着实让人摸不透。
少年人总是有争强好胜之心的,特别是在这武艺上,更是不愿轻易认输于人。
傅家二子自认在同龄人中已是不凡。
特别是傅得松,武林大会上夺魁的荣耀更让他自傲不已。
对上那百余水贼,他不免估量,自认没有这般大的把握。
但今日一见阮寄真,被其气质折服,原本对传闻颇是不信的二人,此时不免有些信了。
可是这少年收敛的那么好,丝毫没有杀人见血后的狂放。
若真是如此,那等收发自如的剑意是多叫人觉得恐怖。
这样一想来,二人又有点犹豫了,开始从其他地方对着阮寄真挑起毛病来。
那边,傅蛟与苏靖的对话终于告一段落,目光转向阮寄真。
云极弟子恰到好处的站出来,朝着傅蛟行礼。
“晚辈阮寄真,见过傅城主。”
傅蛟上下打量,转身对两个儿子说:“你们啊,比不上。”
傅家二子立刻拱手,直言惭愧。
“两位公子皆乃人中龙凤,寄真不敢比肩。”
阮寄真这话接的也很快,吐字稳快,虽不见语调起伏,但听上去无比诚恳。
可惜,等傅得松与傅停枫再说一些好听的场面话,他却不愿再多说了。
多是抱拳拱手点头,弄得二人倍觉自己多余。
傅蛟见此便知这少年与他师父一样,是个不好说话的性子。
拿那些客套话与之交谈,谈得起头,却谈不下去。
便暂时掩住了试探的心思,与苏家人道:“苏兄一路辛苦,且身上还有伤。
我已叫人收拾了院落,还请务必留在寒舍。”
苏靖与家人好不容易团聚,当然不会拒绝这个请求。
听这话头,也知傅蛟是要自己回避的意思,担忧地看向阮寄真。
阮寄真冲苏靖略一点头,示意自己无妨。
接下来说的话,可能会让苏靖感到尴尬,他也不想让苏家人为难。
见少年并不需要自己相帮的意思,苏靖心中不免叹息。
想自己从头到尾都不曾帮上什么忙,反叫人劳累,愈发觉得委顿。
身上原本觉得已经大好的伤竟又疼了起来,只得苍白着脸色叫人给扶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