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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儿急着要与陶子易再切磋切磋功夫,好分个高下,丫头们急得头上都冒了汗,入京后时刻记得约束弟弟的大哥儿这一回却抿着嘴儿不说话。
他眯着眼瞧了二哥儿和陶子易半晌,方喝止了越挫越勇的弟弟,面色古怪的问道:“你是从哪儿偷学的我们曾家的功夫?”
二哥儿性子急燥跳脱,学武也是个半桶水,被陶子易压着打真真儿一点不冤,大哥儿却是从小跟着曾磊勤学苦练,一身本领甩了二哥儿两条街都不止。
二哥儿只觉得陶子易厉害,大哥儿却瞧出陶子易手上的功夫与他们兄弟的十分神似,也是他们曾家家传的武艺。
偷学两个字话音一落,之前还一脸钦佩的看着陶子易的二哥儿立即就翻了脸,看着陶子易的目光仿佛会咬人。
“瞧着你像个好人,没想到竟然是个贼!”
亏自己还想跟他做兄弟。
二哥儿愤愤地想,脸颊气地一鼓一鼓的。
陶子易的脸腾地一下便红了,也是气的:“你说谁是贼?”
他幼年时虽有些不堪的境遇,自从被接到这府里后也是当正经小主子教养长大的,哪里肯让人这样指责,一时也顾不得这是妹妹的堂兄,直接瞪着眼睛上前一步,逼得二哥儿不得不略微后退。
“我的功夫是族叔教的,不信你们大可查证。
我敬你们是客,你们可莫要当我好欺负!”
狠狠盯了大哥儿和二哥儿兄弟一眼,陶子易深深吐了口气,心中畅快之余却又不禁有些担心福娘会不会生气。
福娘的心思却压根儿没放在几个少年郎身上。
刚才婆子来报喜,立时就有那心思活泛的要来烧陶心邑的热灶,围着他世子长世子短的服侍,还有人凑在陶心邑的奶娘身边巴结。
这些人胆子如此大,无非就是瞧着主子们都忙着应酬脱不了身,院子里只有几个孩子好糊弄,却忘了孩子太小了是听不懂奉承的。
陶心邑连自己奶娘的面子都没给,直接把米糊一扫,泼了围着他叽叽喳喳的奶娘和婆子们一身,彻底浇灭了奶娘刚刚燃起的那一腔雄心壮志。
奶娘自然委屈的眼眶都红了,不小心也弄脏了自己的衣裳并玩具的陶心邑也大哭起来,闹着根本不让奶娘和婆子丫头们近身,福娘也只好上前搂着这个小祖宗一遍遍轻声哄着。
这一会儿陶心邑好不容易止了泪,福娘忙着陪他说话还来不及,又哪里顾得上三个半大男孩的争执。
横竖她心里有数,舅舅的功夫也是她父亲曾琰手把手教的,陶子易与两个堂兄使的功夫一样才是正常。
福娘不出声,院外的陶谦却不禁回忆起了当年为着自己一心学武闹出的那些鸡飞狗跳,推门而入时唇边还噙着一丝浅笑,只是眉宇间却笼着一抹淡淡的伤怀。
“子易的功夫确实是我教的。
我与你们父亲都是你们大伯的徒弟,你们也勉强算是同门,当然招式上相差无几。”
说着,陶谦拿出早就为曾家兄弟备下的表礼直接抛了过去:“接好了!
摔碎了可不包换。”
堂屋里,福娘正命枇杷抱起表弟陶心邑去给舅舅见礼,一听这话不由扑哧一乐。
清远侯府的喜讯自然也在第一时间传回了靖平侯府。
萧氏微微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吴嬷嬷便赏了来报信的婆子一串钱,欢喜的那婆子说了好大一串吉祥话才喜气洋洋的随领路的大丫头退了下去。
特意找嫡兄曾珉不在家的时候过来陪嫡母说话的曾磊闻言不禁咧了咧嘴:“这下陶家再不乐意也不会拦着母亲带福娘走了。”
个中缘由曾磊虽然不曾明言,萧氏却也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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