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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袁金林上套了,白美妙的激将法起了作用。
白美妙听后,脸上挂扬起微笑,“早选好了,你不发话,我不敢去拿呀。”
说着,她拉住了袁金林的手,“其实,我也不是讹人的人。
我这个人吧,观望情绪一贯挺浓的,可是,购买力总是缺乏支持呀。”
瞧这话说的,要多艺术就有多艺术,听起来像是脉冲按摩似的,让人十分舒服。
说完,她挽起袁金林的胳膊,将头往他肩膀上靠了靠,热恋的情人一般,也不怕遇到熟人。
等走进“大世界”
,她毫不客气地取走那四盒早已看好的“美丽因子”
护肤液。
一结账,两千多块。
原以为这女人小打小闹,真要喜欢他,花个三百五百的,意思一下也就拉倒,不料她却大放血,竟挑最贵的买,这不分明宰他吗?
袁金林站在收银台前暗暗叫苦,一面,害怕白美妙看出破绽,他又得竭力掩饰破落的心灵世界。
但这到底没能逃过白美妙的慧眼。
白美妙是什么人呢?这女人喜欢花男人的钱不假,花钱的时候,她更喜欢察言观色,看男人掏腰包的动作抠不抠,不抠,就证明喜欢她,她的存在感就更强,价值就更高,因而也就加倍开心,反之,她就像一个出卖色相又抢人钱包的女流氓似的,有一种巧取豪夺的不光彩。
等到走出“芳菲化妆品大世界”
,于橘黄色的路灯光里,忽听白美妙冷冷地说道:“袁大经理,我瞅你气色不对劲呀,你该不会心疼钱了吧?要是心疼钱,现在说后悔还来得及,咱们把它退回去好啦。
别以为我真是靠工资吃饭的,就凭我这身打扮,少说也算城市上升阶层。
再说,你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好多人钱包塞到我手里,跪下求我帮他们花,我连眼皮抬都不抬。”
看来,她已经摸透袁金林的小心思了。
袁金林一怔,慌忙挑她后半段里的一句问话打起掩护,反问道:“能是什么好日子?不是太阳就是太监节。
不是自己的女人,想太阳的,昨天都提前太阳了;是自己的女人,今晚都窝在家里当太监陪着呢。”
说到太监,袁金林心里好像有只蚂蚁爬来爬去,没有大的瘙痒,却也浑不自在。
他忽又想到抽屉里放的那两盒壮阳药。
也不知道傅忆娇看到以后会受怎样的刺激,反正,他不希望她心里好受。
说白了,他还是不相信傅忆娇安守妇道。
别看那女人现在老老实实待在家里,谁又知道她白天干了些什么呢?比如说她今天下班回来晚了就有些不正常。
妻子红杏出墙的种种怀疑,时常刺激着袁金林,只是,他不愿强迫自己在马路边捡拾绿帽子戴罢了,他选择的是刺激反制。
白美妙是个风月场上的老手,袁金林话带庸俗,她自然一点就透,不过,她并没有将窗户纸捅破,而是绕了个弯子,故意说道:“太监什么意思我是知道的,太阳是什么意思,我就不明白了。
什么你太阳我太阳的,绕得人晕头转向。
太阳到底是什么意思,说来听听?说呀,我想听。”
这女人说着说着就风摆杨柳扭动起腰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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