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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突然之间,原本死死挡住它们的力量飞速地运转起来。
在周身脉络之中如湍急的江水一般涌流着。
凝滞的内力来不及重新汇集起来,就被带着头也不回地颠流起来。
没有了附着,没有了原本足够形状的凝聚。
就如一颗小石子被投入了即将被冲下悬崖的瀑布之中,原本的重量已经毫无意义。
只能狼狈地随波逐流。
在一次又一次的循环之中,被吞噬进原本的体内。
阮寄真觉得自己浑身发热,若是此时有水滴落在他的皮肤上,一定会在瞬间之内被蒸发掉。
风一阵一阵地吹来,带走他身上的热量。
这就是方晏说要找个开阔地方的原因。
若是在房中,身上的热力散发不出去,怕又是一阵麻烦。
他原本紧紧锁住的眉头此时略略松开。
刚开始他在极力抵抗着什么,而现在好似在用尽全力在追逐着什么。
滞涩沉重的感觉渐渐消失,体内变得轻飘飘的,像是飞了起来。
方晏旁观至此时,走上前去运力一掌贴在师侄的背上,让这种一如悬线风筝般的感觉减弱。
虚浮的幻想消失,阮寄真睁开眼,确认自己落回了地面上。
“如何?”
方晏问。
阮寄真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道:“仿佛没有之前那么凝重了。”
“果真是有悟性,甚好甚好,”
方晏抚须而笑。
他看了一眼在旁边眼巴巴等着的谢灵均,又是一笑,将阮寄真扶起来,“这也是与你的心态有关。
好好调养着,天大的事情有长辈担着。
虽然你师父……是不靠谱了些。
但也不至于叫自家徒弟去出生入死。
若是叫师父他老人家知道了,非把无应的腿打断了。”
云极首徒哭笑不得,心道自己这几日焦灼不已的样子,原来大家都看在眼里。
莫说谢灵均师徒医者仁心,日日观察早有所虑。
作为师父和师伯也是郑重思考过,才将这《遣云决》给拿出来。
自己陷入了焚心毁骨,习武者最忌讳的状态而不自知。
但惦念着他的人已想尽办法,要帮他离开这危险的境地。
此情此景,阮寄真着实不知说什么好,只得轻轻道一声:“不敢。”
点拨至此已经是足够,看师侄面色已然是有所领悟。
方晏冲他挥挥手,严肃地说说:“这口诀日行一次,不可懈怠,只待你体内彻底清明之后,再走七日方可停下。
每一次调息之时,我需在场,不得擅自行动。”
“是,徒儿明白了!”
“好了,你们快回去休息吧,”
方晏放下严肃的神情,“灵均在旁边候了你一晚上,也十分辛苦,快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