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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这里的人衣着皆是整洁,比那些人来人往的地方清净许多。
这一大早,二人的心情都很是不错。
用了点心,阮寄真同郝掌柜多言语了几句,请他这几日多注意白玉京的动向。
若有突变务必以传书方式告知与他。
长得白胖的郝掌柜捏捏自己的两下撇胡子,笑道:“请大公子放心,这白玉京里的消息,除了那烟雨楼,我这儿便是最全的了。
大公子只管安心出城便是。”
说着他从柜台下拿出一个小布包交到阮寄真手里,“这是一些应急的盘缠,还请大公子收好。”
见阮寄真似乎是愣住了,他忙又解释道:“原先庄主来白玉京总是会有些……需要应急的地方。
再者这么多年,小人又是第一次遇见大公子和二公子。
出门在外难免有些不曾预料的意外,小人也无可帮衬之处,只能备下这些俗物了。”
言此,郝掌柜拱了拱手,和善笑道:“还请大公子莫要嫌弃。”
阮寄真忙道不敢,却也坚决不收。
一想到那个花钱大手大脚的师父,额头又隐隐作痛。
遂问:“师父每次来,手头……都不足么?”
郝掌柜笑眯眯的,“嗯……庄主他……毕竟爱好广泛。”
阮寄真眉头一抽,僵硬地应了一声知道了,才重新折回去。
就算是出了山庄,云极大师兄也有着操不完的心。
一想自己离家一个多月,夕照峰上会乱成什么样子。
一个大不正经带着两个小不正经,那山头大概要被人翻过来了吧。
一想到那生灵涂炭的凄惨画面,云极首徒的头一下子就痛起来。
谢灵均见他很是不耐地揉着自己的眉心,举着粥勺忙问怎么了。
阮寄真将方才听到的事说了一说。
谢师弟嘴角一抽,喃喃评价了一句,果然有师伯风范。
说不准方家的那点宝藏早就被方无应败了干净。
就算是那伙不怀好意的人找到了宝藏在何处,最终挖出来的也只是几十年前埋下去的泥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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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早点,二人轻骑上路,比来时可快捷了许多。
不多时就已经出了城门,将那半旧不新的城墙给甩在了后头。
不过短短小一日,二人已然见识过了白玉京如何繁华多丽。
来时路上任何一座城池都不可与之相提并论。
而就是这样一个繁盛之地,却脱离与当今朝廷的统治之中。
凭着它积攒多年的威识,成为了武林人心中的一块圣地。
也只有白玉京敢如此嚣张地称自己为南都,睥睨千里之外的盛京。
这如何不叫坐在盛京宝座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人主恨得牙痒,想把这块宝地快些吞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