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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良欲要为难陶边义时,阮寄真本想挺身而出,却被贺潮盛抢先一步。
乃是这位老人家不欲云极弟子与血滴子再起冲突,以免不利。
这位江湖老前辈抱着一腔愧疚之心,将最看重的归雁盟放在无耻小人脚下践踏。
如此取舍,倒叫阮寄真放下了几分被他无故打伤的怨怒之心。
左魁一直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闹剧,此时催了一句:“吉时已经到了,傅城主,还是快些开赛吧。”
傅蛟抬了抬手,下方人得令,抡起大锤敲响了下午的赛事响锣。
这一场,乃是岭南沉香门对枯木家。
若说前面几场赛事,上台的人好歹都到了加冠的年级,或者岁数更长一些。
但这一场,却仿佛是被有意安排成了大人欺负小孩儿。
岭南沉香门今年本无人可参赛,却又不愿放下架子,勉强凑了一个十四岁的孩子出来。
白玉京这边也实在是为难不已,就把沉香门的顺序往前调,只想早些比完也算圆了彼此的面子。
哪想到枯木家这一头走上来的弟子,满身血煞之气,盯着沉香门弟子就想是看着块死肉。
阮寄真猛然握住了手里的剑。
这哪里是枯木家的子弟,分明就是那晚追杀他们的血滴子!
这次竟然连个易容的面具都不带,直接真容上阵。
云极弟子朝吴良看去,只见这位血滴子统领露出了十分兴味的表情,如同在看猴戏一般。
血滴子身上的血腥气儿掩盖不住,连台下围观的百姓都发现不对劲。
沉香弟子看着对手,已经吓得瑟瑟发抖。
只听一声锣响,血滴子抬起手中兵器就朝着对面刺去。
沉香弟子发出一声惨叫,往边上连滚带爬地躲开。
这不是在比武,而是猫逗耗子,等逗腻了就会一口吃掉他。
这杀气腾腾的画面实在太可怕,场上响彻着沉香弟子的惨叫声。
大伙儿看不下去了,都叫嚷着停下来。
然而,不知何时人群中也混入了血滴子。
叫嚷声方起,这群杀人不眨眼的兵器就拔丨出了刀剑,对准了叫的最响的那几个。
“你们要做什么!”
“全部都老实坐下!”
冲突一触即发,忽然邀月台上发出一声脆响。
那杀气腾腾的血滴子手中的兵器被人用暗器打落了。
所有人都不由朝着主楼的方向看去——
主楼二楼站着一个恰如名剑出鞘的少年,他眸光冰凉,冷冷地看着下方。
吴良似乎早就料到了阮寄真会出手。
这种在意料之内的发展,让他非常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