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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口重型,抡起来休说皮肉,就是骨头也招不住。
这把血迹干卷的刀藏在了陈家与老寡妇院子相靠的柴房后,是用力插|卡进空隙间的,衙门搜查时也未察觉。
顾深再次敲响钱为仕房门时,夫子似有准备。
他将一只洗得发白的旧手帕折叠入怀,神色淡然地看着捕快搜遍他的院子,翻出小箱间一件件女孩儿衣裳。
不仅是衣裳,还有鞋与小玩意。
看得出陈草雨穿的不多,大都还是崭新的,就是搁置了太久,有些被虫蛀过。
他便是用这些廉价粗糙的东西诱骗一个懵懂无知的女童,因为得知了真相,下属看着他脸只觉得这人猥琐肮脏。
“你如何下得去手?”
下属年轻气盛,缉拿人时撞得钱为仕双膝跪地,磕在地上。
他经后又重踹一脚,仍不解恨,只管骂道,“畜生都不如!”
钱为仕重重地喘息一下,面贴在地上。
他紧咬牙关,被拖拽出去。
他在入衙门前被动了些私刑,再推到顾深面前时已被打的看不出人样。
“钱为仕。”
顾深迫近他,“老子要问你,你杀了陈家人?”
钱为仕青肿的面上扯出点笑,这让他的温文尔雅终于消失殆尽。
他恨得牙龈酸痛,对顾深说:“陈家人不该死吗?我与你说,他们都该死!”
“我不信。”
顾深猛地将他拽离地面,“你动的手?凭你这般的样子,你连陈仁一根指头都动不得。
你欺瞒老子在先,又想蒙骗老子查案?你把我顾深当作什么人,你以为我信?呸!”
钱为仕双脚离地,他喉头发紧,呛出口中被打出的血。
“我……下药。”
他喉间咯咯作响,“神不知鬼不觉,陈仁也是待宰的鸡鸭!
你信不信与我……与我何干!
尸首尽碎,补都补不齐,仵作辨不……辨不清楚!”
“你与他无冤无仇,你杀他干什么?!”
“我……”
钱为仕竟然一瞬哽咽起来,他咬烂下唇,悲怆欲绝:“我看中了……小丫头,可恨,可恨那陈二……他拦我……羞辱我……我忍不得,我忍不得!
我便是这样禽兽不如的东西!”
顾深正欲再说,下属便匆忙撞门而入。
“何事!”
顾深厉声。
下属也一脸茫然,磕巴道:“大哥,那、那个冬林……前来投案了。”
顾深一愣,松开了手。
“他说他于五日前夜,杀了陈家四口,陈草雨正在他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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