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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霖一滞,说:“我没有。”
“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不要再提。”
黎嵘踏出几步,“父亲已经大成,九天门与血海必有一战。”
净霖又是一愣,迟疑地说:“父亲已经步入大成之境?”
“若非如此,南下危急关头,我们哪里能坐得住!
父亲渡境不易,又逢澜海的事情,近来多凭靠丹药维持,但确实成了。”
黎嵘说到此处也忍不住有些雀跃,“还盯着那苍帝做什么?父亲此后便是君父了,位列神首人心所向。
净霖,好生听话,行不行?”
净霖却恍若未闻,只说:“可我见着父亲,并非如此……”
“你也才渡臻境,差些火候也是情理之中。”
黎嵘说着看向净霖的手,说,“用了药了?幸好没落下痕迹。”
净霖抬手,见手背上的疤痕也消失得干净。
他记起昨夜苍霁的摩挲,只稍点头,算作应答。
千里之外。
苍霁立在塔梢,俯瞰北方万顷水浪,无数高墙臣服脚下,长风舞衣袍,他叼了一果,连籽一道吞了。
“主子多年经营,如今渠道已成,眼见冬雪将至,我们要撤水净道吗?”
琳琅身披白绒,立在苍霁身后。
“原本不急。”
苍霁迎风,“冬日凡人受寒,不便转移,血海一引,容易节外生枝。”
“可是什么事情叫主子改了主意?”
华裳从沿边探出头,说,“姐姐,我不想与那小子玩儿,好没意思!”
“你不是稀罕人家么。”
苍霁侧眸,朔风间露出的眉眼俊中带煞,凌厉得叫人不敢直视,却又能在转瞬之间变得濯濯舒朗。
“呸!”
华裳说,“谁稀罕他?我才不稀罕!
姐姐稀罕他!
说他是千年一遇的好苗子!”
“是么?”
苍霁稍显兴趣,问琳琅,“比之临松君如何。”
琳琅知世故,摸得些苍霁的心思,故而婉转道:“主子休听她吹捧。
阿朔入门晚,过去拜得都是些江湖术士,哪里比得了临松君。”
“叫阿朔?”
苍霁不在意,“净霖本相天赐,纯心难得,修为精进之快,我至今不曾见有能够与之相比者。
你直言无妨,这个小子本相谓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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