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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做个丫头,就这么欢喜吗?”
胤禛大踏步地走进房中。
众人齐身福了福,唱道:“四贝勒吉祥!”
唯独淳静还不适应,四下学着,胡乱行了个礼,嘴里含糊着。
胤禛含笑说:“起来吧!
这就是翊乔的妹妹?”
淳静被胤禛上下打量的眼神看得心里直发毛,低声说:“是。”
胤禛说:“长得还可以,可曾许配人家?”
淳静连眼皮都不敢抬,脸红得像柿子,说:“不曾……”
胤禛直视着亦蕊,像要看透穿她的身子般,一字一顿地说:“那就留下吧,赐居灵妍居东厢!”
亦蕊如五雷轰顶,身子不由震了一下。
“怎么?福晋不是想要妥当安排翊乔的家人吗?让她做个奴婢太可惜了,做我的侍妾今后不就能和你朝夕相对,姐妹相称了吗?”
胤禛冰冷的话语像一把利刃剌穿亦蕊的心房。
亦蕊脸上痛楚无法伪装,凝秋扶住她摇晃的身体。
昨夜,亦蕊居然为了翊乔的家人而将胤禛一人留在福熙楼,他心中不甘,难道在亦蕊心中,他连一个外人都不如?见到亦蕊如此,胤禛却有些欢喜,毕竟她还是会为他难过的,不是吗?只要亦蕊表露出不愿意让淳静入门的要求,哪怕掉几滴眼泪,他胤禛就会收回心意。
另外,还有一份惊喜要送给亦蕊呢!
亦蕊苍白的脸上沁出黄豆大的汗珠,凝秋急道:“贝勒爷,福晋心疝发作了,奴婢还是先送福晋休息吧!”
胤禛见亦蕊如此,早就有些后悔,脸上却仍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
亦蕊撑在凝秋身上,费劲地说:“贝勒爷放心……妾身会安排好淳静入府一事……”
胤禛气急败坏,走到淳静面前,掏出一管玉笛,塞到她手中,说:“这是爷给你的信物,打今个儿开始,你就是淳格格了!”
淳静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却感觉到身边奴婢们都投来不善的目光,顿时呆若木鸡。
亦蕊被心疝折磨了半个多时辰,才有所好转。
凝秋一脸心疼道:“福晋,您这才十九好年华,怎么被这毛病拖住了身子。
每日如此,该如何是好啊!”
亦蕊拉着凝秋在身侧坐下,轻轻把头靠在凝秋身上,依赖地说:“只有姑姑还心疼我了,我若去了,还求姑姑帮我看着弘晖,我怕有人欺负他。
对了,弘晖呢?快抱来给我看看。”
凝秋说:“晖阿哥恐怕又缠着余大夫了……”
弘晖的嗅觉天生灵巧,令人掩鼻的药物,在他闻起来却觉得是天然芳香。
自搬出宫后,余大夫时常来府上应诊,为了不拘礼数,弘晖一下便和他熟悉了。
要说弘晖对药石确有兴趣天赋,但一个三岁孩童如何能识方把脉,余大夫明知有些对牛弹琴,可从未有人如此耐心求他讲解药理,面对崇拜和需求的眼光,余大夫也熏熏然乐在其中。
亦蕊顿了顿,见淳静还在屋中,便说:“淳静,我本就欲在京中为你找户好人家嫁了,却没想到贝勒爷比我还心急。
水陆法事结束后,你就安心住下府中,伺候贝勒爷吧!
我身体不适,今个儿就不与你多说。
凝秋,你找赵明来,把她安顿好,别亏待了她!”
淳静这才明白自己是做了贝勒爷的妾侍,心里不由又羞又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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