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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中的枪口直直的对着她,似乎那人只要稍微靠近一步,枪中的子弹便会毫不犹豫的she向对方。
本来在纳兰婉清的计划中,一切都该好好的,韩笙会听她的话与自己一同离开,尽管之前韩笙会跟着仲安走,那也是对方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发生。
只是,偏偏就出现变数,陈律师竟然是仲三的人。
那么,摆在纳兰婉清之前的问题就是韩笙是信任她多一点,还是那所谓的青梅竹马多一点而已。
她当然还记得在病床时的韩笙那一句信任她的话,而她,所剩的筹码中,这一句的分量尤为之重。
可是现在,这人的眼中只有那个名叫仲三的人,似乎当初的那一副深情都是假象,一种被辜负的欺辱如潮水一样在她的心底翻涌。
她本想着心平气和,可在看到那人一颗心都落在仲三身上,又因为对方而将枪指向她时,那什么理智,平和早就被摧毁的所剩无几,脑中两人曾经温馨的画面如镜子一样碎裂的布满伤痕。
她的吻,她的神情,她的亲昵,以及那些所谓的信任似乎在那所谓的青梅面前,破败的支离玻碎。
有什么在心里裂开了口子,滴答着让她的眼眶都开始涌现出病态的红色。
她的话语变得越加尖锐,冰冷的嘲讽,一种名为嫉恨的感情席卷了她所剩无几的理智。
“怎么,不敢了吗?”
她轻笑着,眼底的冷光在看到对方那抹似乎是犹豫紧张的神色时越发变得深沉。
“现在,放下你的枪,跟我走,我们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原谅曾经拿枪指着她的人,无论是敌人还是友人,起码,在曾经的28年里,这种感情从来没有在她的脑中形成。
可是,今天,她却说出了口,并不是谎言,也并不是暂时性的安抚。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语音变得稍稍柔和,那种像是低姿态的劝慰,自她成年以来,便被早已选择性遗忘,而现在偏偏因为眼前的人重新拾起。
你只要放下枪,我会原谅你的小笙,我们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要你乖一点的回到我的身边,不要再做出这等过格的举动,我是会原谅你的小笙。
她的心里是这样说着,并没有言于口,一种像是期盼又似乎是祈求的心情,在将目光落在对方似乎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产生丝毫动摇的时而凝结成冰。
“跟你走?”
刘笙嘲讽的笑着,嘴角掀起的弧度着实算不上友好,最起码,这种类似于不屑的样子,很少出现过曾经韩笙的面前。
“为什么跟你走?且不说你能不能放过小安,单单那份遗嘱要杀了我,你竟然还妄想着让我跟你走?”
她发出一声嗤笑。
“纳兰婉清是你觉得我的脑袋不灵光,还是说,你认为我真的不敢开枪?”
“遗嘱?”
纳兰婉清虚着眼,而后掀起眼皮凉凉的看了一眼警惕着的陈晗,继而看着韩笙道:“你相信她?”
“我为什么会不相信?”
刘笙似乎像是听到几个极为有趣的笑话,她牵起嘴角,话语中难掩的冷淡。
“好好的证据摆在我面前,而且,小安也不会骗我,换成是你,你不信吗?”
“小安?”
纳兰婉清微微地眯了眯眼,眼底的冷光如霜花一样,就连最开始微笑的表象都泛着冰晶。
“你竟然叫她小安,你和她的关系还真不是一般呢?”
“这是自然。”
并没有觉得不妥,刘笙抬起眼皮,目光阴冷。
“纳兰婉清,我不欠你什么,小安也不欠你什么,厉帮早已垮了,而历门也因为你损失惨重,你还想要什么?当年,杀害你双亲的并不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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