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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奋进将二十万元拿去交给刘虎后,刘虎告诉春妮去银行存上,但她没存,带着跑了。
“我不是跑!”
春妮说。
“带走了,我找不到你,电话也打不通,不是跑是什么?”
刘虎说。
我瞅着秋妮,不,是春妮:是啊,不是跑是什么?
春妮的回答令我大吃一惊:“那是我的工费。
我在你的饭店干了整整四年的活。
扫地擦桌子捡碗刷碗煮面做卤收款,没拿到一分钱。
我不该得这些钱吗?”
刘虎:“你要什么钱哪?你是我媳妇呀!”
春妮:“说得好听。
哪里记着我是你媳妇?户口本还是房照?”
刘虎:“没登记是没登记。
那不是急着挣钱赶的吗!”
春妮:“没那事。
你去把房照改成两个人的名字,钱我就一分不差的给你。”
这个条件不过分。
我瞅瞅刘虎。
刘虎将脸别到一边去,不吭气。
我明白了,问题在刘虎。
“刘虎,春妮要的不过分。
回头把房本上写上她的名字……现在办房证可以,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我说。
“没那么简单。
写上她的名字容易,回头我爹我哥我嫂子都要写上名字,就乱套了。”
“他们是不讲理,为什么要写上他们的名字?”
“他们也拿钱了呀!”
我想起来了,今年年初,刘奋进就从屯里给刘虎带过钱。
“若不,你就马上带了春妮回家结婚,把结婚证办了。”
刘虎带着哭声:“我连路费都没有,拿什么和她办婚礼呀!”
“春妮拿出了钱不就有了吗!”
“那钱是交房款的。”
刘虎陷进了死结。
我没法给他们解扣了,任凭他们在屋子里吵翻了天。
后来,我想了个办法:“两人先把证领了,然后再说别的。”
但刘虎不同意。
他支吾了半天,原来他的老爸在家里给他定了一门亲,怕他自己领证,户口本和身份证都被他扣起来了。
又是个解不开的死结。
“好了,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