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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百姓张袂成阴,挥汗成雨。
三教九流,一应俱全。
西行路上,车架络绎。
道旁均是十余丈高的参天巨木,草木芳香,沁人心脾。
东门外环河自流,池宽水深。
对岸城墙高耸,门楼挺立,楼匾上赫然写着“东植门”
三个斗大金字。
行人入城,要过一座石桥,桥头开着三扇城门。
一大两小,大的三丈宽高,朱门紧闭。
小的两丈宽高,门下车水马龙。
三门内外,各站着十三对佩刀武士。
一个个神情冷傲,甲胄辉煌,看得人胆战心惊。
马车入城,走在东大街上。
容辉心孤意怯,撩帘偷瞧,只觉京城繁华,确有独到。
以他平日所见,以为哪里人头攒动,哪里店铺林立,哪里就是富足之乡。
而今天子脚下,不但人多,而且一个个精神十足。
纵是穿短褐麻衣的庶民,说话时也是粗声大气,显得高人一等。
潇璇忽见容辉轻拂灰尘,整理衣襟,举止郑重,不住好笑,于是轻敲车门,朗声吩咐:“去太虚观。”
又悄声解释:“我在那里有座宅子。”
太虚观建在北城西北角上,主大吉大利。
北城多住庶民,非但地价便宜,而且龙蛇混杂,极为隐蔽。
车夫算准方向,应了一声。
挥鞭驾马,车又快几分。
马车穿街过巷,行出半个时辰,才到“太虚观”
前。
车没停稳,容辉已闻到一股烟火。
他付钱下车,只见一排歪脖子树头建着一座小院,院门被造成了牌楼,正是太虚观。
秋阳下香烟缭缭,冷冷清清,直看得他心里酸:“这就是她长大的地方!”
潇璇随后下车,轻声嘱咐:“跟我来!”
转身就走。
容辉背好行李,且走且瞧。
街道两旁,独门独院,规制得时分整齐。
上午时分,又有推板车的菜饭,卖布头的商贩,贩豆腐的挑夫,吆喝声抑扬顿挫,端的是九腔十八调。
容辉听得直笑:“卖个菜而已,至于嘛!”
潇璇抬手打他,蹙眉轻嗔:“别笑!”
自己却忍不住笑:“让人听见了,小心和你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