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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上皮带头,罗建业对着镜子前后照了照,很满意。
罗建业赞赏过后就掏出皮夹。
谭雁龄见状,连忙阻止他掏钱,然后,她将小挎包拉开,从中取出一张银行卡,笑盈盈地递给罗建业,说道:“卡上的钱,我一分未动,具体数字多少,我还不知道呢,你到银行查一下吧,喏,完璧归赵。”
谭雁龄示意罗建业将银行卡装进皮夹。
罗建业非常吃惊,“那么,这两年你怎么过来的?”
他问,再一打量谭雁龄身上的衣服,都是两年前老面孔,方有领悟,又问:“靠助学金?”
谭雁龄粲然一笑,“还有奖学金呢。
很宽裕的,比起山里来的那些穷同学,我很知足,何况又没到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的地步。”
然后她似有所求,问道:“和你商量一件事,好吗?”
罗建业说:“你说吧,谈什么商量不商量的。”
谭雁龄俏皮地捺了捺香腮,紧接着正起脸色,“你这条旧皮带送给我吧,我留下来用。”
罗建业一怔,问道:“窈窕淑女,你想做滑稽演员?”
谁知谭雁龄竟然说道:“等我实在太想你了,我就偷偷勒几分钟,那上面的男人味肯定好闻,你的不变的味道。”
罗建业心头一震,慢吞吞地说道:“如果真有来世,下辈子我真得娶你这痴心丫头。
希望有吧。”
说完,他不由得叹息一声。
谭雁龄靠近罗建业的脸,凝视着他,柔声说道:“只要你同意,我随时都愿意嫁给你。
偷偷地嫁人,偷偷嫁给你……”
吹气若兰,香气浸肺,她越来越热烈,说着说着就漾起眼波,美眸微睒,竟然溢出了秋水。
罗建业心中的小船被这个美丽而又多情的女子的春潮推到风头浪尖了,一突儿,他抱紧了她。
谭雁龄踮起脚跟,搂抱着他的头,与之裹到一起,忘情地热吻与抚摸起来。
良久,罗建业附在谭雁龄的耳边,“等你结婚以后,不管你嫁给谁,过完洞房花烛夜,我们就上床。”
他说。
他的声音轻柔无比,酸涩难当。
谭雁龄毕业以后分配到唐州电视台。
工作不到一年,裘民风找到了罗建业,请罗建业做媒,将谭雁龄介绍给他独生子裘坚。
裘民风害怕名花先陨,因此先行下手。
第一次有人当面提及谭雁龄婚姻大事,罗建业突然意识到,他和谭雁龄的自由浪漫即将套上另一具婚姻的枷锁。
他的心里甭提有多痛苦,就像突然接到一个通知,告知他什袭珍藏多年的一件绝世美玉要被收缴充公了,那种失魂落魄的感觉无法形容。
当然,他可以留着谭雁龄独自享用。
谭雁龄不止一次地跟他说过,她愿意为他固守金屋,可是,这样对谭雁龄未免太不公平,他罗建业不能这么自私,不能毁灭谭雁龄一生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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