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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天淡淡地回答:“那好,就当我们从未见过,但是完成了泸沽湖的事,我会亲自登门拜访孔雀女士的。”
小彩即使回到蝴蝶山庄,摆脱了身体上的禁锢,但半条命仍在孔雀的“血咒”
下捏着。
不根治,必定会死。
“这儿的事是完不成的,你根本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这里。
要真的有块大肥肉在水底下,哪轮得到你?”
莫邪的语气柔和下来。
叶天摇摇头:“我没有选择,所以不得不抖擞前行。”
莫邪笑笑:“你这样下去,就是白白送死。
不过,我猜很多人都乐意看着你去打头阵的,趟平地雷,然后别人才进来收获果实。
叶天,司空摘星说,你是个很有趣的人,现在看来,果不其然。
希望你能活着出来,再看到美丽的泸沽湖风景。”
她轻巧地向后折腰,反身跃进水中,鱼一样向西游走。
即使在她抽身撤退时,叶天也有把握狙杀她十次以上,但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平静地盯着水波翻滚之处。
莫邪只是孔雀手上的一张牌,不见到孔雀,血咒之战就永远不会结束。
“叶先生,余家不好惹,我们怎么会跟他们对上?”
穆塔心有余悸,慢慢地从船舷边抬起头来。
本地人对炼蛊师十分忌惮,特别是听到“余、岳、元、卜”
的名号,更是魂飞魄散。
“没事。”
叶天不想过多解释,那只会令穆氏兄弟更恐惧。
穆塔向水面上连啐了三口:“呸呸、呸,真是晦气透了,还没下水呢,就碰上硬茬子了。
老天爷保佑,让我们兄弟平平安安的,回去就给您老人家摆酒祭拜。”
叶天等到水面上的波浪平息了,才跃上木船,向预定地点出发。
穆氏兄弟是水上好手,一到地图坐标指着的位置,就迅速下锚停船,然后开始换潜水衣。
在蒋沉舟的日记本上,对于湖底天窗是这样描述的:“天窗嵌在一组平铺湖底的石雕之中,石雕是一组横跨百米的椭圆形群雕,吹掉所有泥沙后,可以看到那是无数张面具结合在一起组成的。
每个面具长三米,高也是三米,都是从整块整块的大青石上开凿出来的,表情或狰狞、或皱眉、或严肃沉思、或漠视天空。
天窗就在正中央一只面具头顶正中的眼睛里,面具的耳朵就是开启天窗的机关,左耳右拧,右耳左拧。
进入天窗下,外面的人反向重复刚才的动作,就能关闭天窗,放掉储水室里的水。”
叶天握着一架防水望远镜向水下观看,约在十二米深的水下,湖底平坦,隐约透出浮沙遮盖下石雕的轮廓来。
“叶先生,我们带着鼓风机下去吹沙,完了再通知您。”
穆塔很认真,干活也很卖力气。
叶天点点头,在船头的小马扎上坐下,看着穆氏兄弟换好潜水衣,拖着鼓风机翻身下水。
水面上,立刻涌出了十几串白色气泡,三个人也越潜越深,直到立足在石雕上,弯腰展开工作。
“‘黑室’指使蒋沉舟做这些事,到底意义何在?按照既有的线索,黄金堡垒、超级武器都在西南大山里,泸沽湖底下发生的事与之有什么联系?黑室啊黑室,这个在二战后已经沉默了六十年的国民党政府神秘机构,又在筹谋着什么?”
叶天的表情看似平静,实则脑子里像烧开了锅一般,仔细地梳理着最近发生的所有事情。
他不喜欢金延浩和黑夜金达莱,他们出现的时机非常微妙敏感,正如最近动荡不安的东亚形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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