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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香慵懒着身子,斜倚在胡床上,一边紧了紧身上用上好绸缎蒙好的锦被,一边却又把金莲伸出被子外头,用脚趾若有若无的搔谭纵的痒处。
自下午从府衙回来,谭纵也算是难得的在家过了几小时清闲时光。
到家里,见着三女都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谭纵便邀三喝四地将三女凑在一块玩跳棋。
只是莲香十分不给谭纵面子,竟是当着几个丫鬟的面把前些日子两人下五子棋时将谭纵杀的大败的事说了出来,而且直言谭纵不是对手,因此根本不愿陪着谭纵玩,只在边上观战。
这会儿跳棋已然面世数百年,只是因为玻璃技术尚不如后世那般成熟,因此多是用木料做成,而且也不是圆形,而是上面圆柱下面圆锥的组合形状。
若是再弄的精致点的,还可在上头雕些图案花色,甚至花鸟鱼虫也是可以的,便如谭纵几人玩的这一副。
几个丫鬟这会儿正在一边做着女红,那边花蕊的性子却是随莲香,这会儿听莲香说话了顿时也跟着自家小姐道:“可不是。
看这云这般下人,又低又黑的,便是连天都遮掩的严严实实,可这雨却是一直这般淅淅沥沥的。
下午头我还听外头的那些仆妇说呢,说这雨就跟那些五六十岁的老人家似的,叫什么欲语还休,也不知是个什么意思。”
花蕊尚是十五六年纪,虽说跟着莲香也有好些时日了,可有些东西却不是她这年纪能懂的。
故此她这说话的一副天真质朴模样,可谭纵确实听的忍不住笑了。
只是这会儿这儿围着的,除开他外,年岁最大的也不过是二十岁光景的苏瑾,他又如何好意思开口解释。
说不得,谭纵便岔开话题道:“若是一直这般下着倒好了,也省了许多事端。”
“相公说的是。”
苏瑾起手拾起一枚棋子,直飞了七八步,直接就从家里头沿着谭纵凑趣帮忙搭好的长桥直接飞进了谭纵家里头,甚至还塞的谭纵家里头一颗子都没办法动弹了,直把谭纵在那边看的吹鼻子瞪眼的,直让清荷在一边看的直乐。
苏瑾拿媚眼剜了谭纵一眼,回头去拾了两枚蜜饯果子与清荷分吃了,却是不管谭纵这副模样,又开口道:“若是这般再下个几日,这云也该散了。
到时候,没有水患比什么都好。”
“姐姐说的是呢。”
清荷也是一副悲天悯人的心肠,拾起棋子顺着自己搭的桥跳了几步后,故意给谭纵做好了桥,又对着一副感激模样的谭纵笑了笑,这才抿着嘴笑道:“这天灾**的,自然是少些的好。”
谭纵却是不接话,只是衡量了一番后,却是先把清荷故意搭起来的桥放在了一边,先把自己那颗被苏瑾堵在家里头的棋子滚出来,这才开口道:“下也好,不下也好,都是老天爷的事情。
咱们想不想的能有什么用,还不如想想晚上该吃些什么饭菜还来的实在。”
谭纵这话刚说完,那边门外就有个仆妇敲门道:“亚元老爷,有人递帖子来嘞。”
“瞧,请吃饭的果然来了。”
谭纵哈哈一笑,也不理几女诧异表情,待露珠过来帮他穿好鞋袜,这才跳下胡床道:“我且去看看是谁这么识相,竟然这么快就上门拜码头来了。”
莲香却是面上笑嘻嘻道:“老爷现在在南京城里头也算是权贵人物了吧,听花蕊说下午还有人在外头打听老爷喜好来着。”
那边花蕊听及此言,连忙跟着道:“我也是听外头的仆妇说的,道那人似是徐小胖子家的。
我还奇怪嘞,那小胖子不是与老爷关系不错么,又有同窗之谊,怎的还要这般行为,倒似是两家没甚交情似的,当真奇怪的很。”
“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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