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寮房座是孙潇谨,素知潇璇“会打扮”
的雅望。
看了条子二话没说,就给了杜莎花房管事的对牌,又正色嘱咐:“以后花房的开销,全凭它报账,可得仔细保管。”
雨珠和露珠得了自由,也愿意留在山上。
于是作了花房执事,拿五百文月例,一并登记造册。
“水云堂”
照例在“太素门”
中拨了间小院,容辉帮杜莎搬了箱笼,三人这才安顿下来。
容辉回到药房后院,痛痛快快地擦了把脸。
又拿起一沓花样子,去了燕玲那里。
“针线房”
毗邻中街,独占一座三进三出的大院。
院中不但有工房和库房,还有一座小食堂。
绣娘们单人独屋,十分优越。
容辉找到燕玲,她穿了件水墨半臂,荷叶绣边,形容素雅。
长裙掩地,外披绸衫,正在绿荫下绣一副《璇玑图》屏风。
一针一线,不紧不缓,娴静自在。
那屏风大红缎面,金丝绣线,一律的簪花小楷。
既喜庆,又好看。
容辉一见就知是簪缨世家婚庆上摆的,直为她鸣不平:“谁这么无聊,用洒金大纸写个喜字就得了,这不是活折腾人吗?”
燕玲听是他来了,手上没停,嘴中哼哼:“这叫‘霜冰斋洁志清纯,望谁思想怀所亲’。
你小小年纪,当然不懂。”
容辉只觉得无聊:“我昨天下了趟山,看见时新的花样子,就买了一沓,也不知道你用不用得着!”
说着将一封牛皮纸放到了燕玲身边。
“算你有这份心!”
燕玲手上不停,稍瞥一眼,又笑着说:“我前两天做了双鞋,你拿去送她,保管她喜欢!”
容辉手足无措,不知该说什么,转身就走。
“你等着!”
燕玲抛开针线,快步进屋拿了双素面布鞋出来。
容辉好生尴尬,不情不愿地接了。
鞋底又厚又软,韧性极佳。
鞋头上绣了朵粉色桃花,花蕊用洒金红绸钉着个蝴蝶结,蝶翅上又用丝线绣了花斑。
微风拂过,颤颤巍巍,十分逼真。
容辉红着脸道了声谢,直接揣进怀里,逃也似的去了,引得燕玲一阵轻笑。
下午归容辉和万荣值班,听说“6潇诚向芳琴三家各赔了八百两银子,三家就不闹了”
,心中一阵叹息。
他晚上和潇璇练武,临走才敢送出绣鞋。
潇璇听说是燕玲做的,先是不大高兴。
可见他红着脸抓耳捞腮,不想驳了他的面子,又大大方方地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