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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拍马难及,也只得顺着二人逃遁方向,急追猛赶。
二人逃出许久,觉得身后五人还没傻到追来送死,于是一跃下树。
潇璇“嘤”
的一声,扑到容辉怀中。
两人耳鬓厮磨,温存正酣时,忽觉四周气氛有异。
挣开双眼,竟已被那五人围在中央,相距不过一丈。
二人本不想杀人,只是被人打搅,不得畅怀,心中只恨得牙根痒。
容辉将潇璇搂在怀里,只觉她温软无骨,楚楚可怜。
又看她面容娇羞,似吹弹可破,更是说不出的喜欢。
潇璇打量过一圈五人,微笑起来:“几位前辈匿迹江湖久矣,今日齐聚一地,为难两个小辈,羞也不羞。”
五人一怔,他们退隐江湖时,面前二人或未出世,或还年幼,如今竟被瞧出一代宗师的身份,均觉脸上无光,又猜测“她如何识得自己”
。
潇璇如数家珍:“刚才那个使剑的,想必是当年江湖第一刺客,一手软剑使得出神入化,招式变幻诡异,天下无人可破。
不过招式虽精,却气劲不足,遇到内家高手只会死缠烂打……那个银胡子老头想是当年的第一力士,人称‘大力王’,只是刚猛有余而灵巧不足。”
五人被她拆穿老底,更觉尴尬。
潇璇接着看向一名银老妪,笑着说:“想你就是‘千手姥姥’吧,你以暗器绝技驰骋江湖,盛名久矣。
你以内劲催暗器,一次可以直击对手躯干四肢,共十九处命门要穴,眼到、意到、劲到,中者即死。”
千手姥姥眨了眨老眼,眼中兀自澄澈清明。
潇璇又看向另一名身罩鳞纹黑袍,下穿米黄褶裙,作道姑打扮老妇说:“你就是‘太攀师太’吧,传说你情场失意,最看不惯恩爱夫妻。
你武功了得,尤善下毒。
最后一次出手,毒杀了‘信义镖局’总号一百余口,洗劫镖银二十万两,就此藏匿起来。”
潇璇目光流转,又看向一名身高五尺,短短须的精瘦老者说:“焦老爷子,您老名盛江湖,凭一剑驰骋天下,归居隐剑山庄已有二十年,怎又奈不住性子了!
我夫妻人微言轻,老前辈可莫拿我二人作重出江湖的蹬脚石!”
老者实在想不到,一个小女娃能认出诸多从未谋面的江湖前辈,直羞得汗颜摇头。
潇璇只当他们是要死的人,大大方方地靠在容辉肩上,随口划拉:“熊应天、罗天火,你们两个手下败将不在家里纳福,真以为我还会放你们两次吗?”
焦老剑客昂轻叹:“哎!
老夫纵横江湖几十年,今天居然要和一干同辈联手对付两个小娃娃,实在汗颜!
我们也是不得已呀,只是有人出七十万两请我们出山杀二位。
老夫闲云野鹤惯了,本不想搅和江湖恩怨,只怪命长,退隐前积攒下的银子都花光了……如今我们五个人,你们两个人,胜负高下立判,你们自行了断吧,我等绝不为难你们!”
潇璇索性和他耍嘴皮子:“都让我们自行了断,还说不为难我们?”
嘴角微翘,抬手指天,虚晃两下。
“嘎嘣”
一声脆响,一枝大叶青杨断折落下。
五人见她出手,各自跃开,摆出架势,蓄势待。
潇璇右手握住一枝大叶青杨,懒洋洋地说:“江湖规矩,我们单打独斗,点到为止……千手姥姥以暗器见长,你们若要一起上,她岂非出不上力……千手姥姥,小妹不闪不避,想接你暗器一击,我夫君就站在我身后,我若闪避,必然打中他,不知姐姐有没有这个胆量?”
千手姥姥比潇璇大出一个甲子,同辈面前被出言挑衅,岂能善罢?轻哼一声:“好!
既然你要找死,老身就成全你!”
如今正值深夜,明月虽然浩荡,终究不能相比白昼。
夜晚闪避暗器仅能听声辨位,对方若使的是细针一类,则更难防范。
容辉素来信任潇璇,听她夸下海口,就知道知她有妙计退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