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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外姓王被流放了,这三个地方才跟外面的世界接轨。
那外来的势力才给这可怜的老郡州带来一些活气儿,才让这停滞不前的破地方,有了奔头。
可是,不管这里的人们多么勤劳,多么努力,从文化底蕴上,从人的见识上,那跟外地是真的不能比,也比不得。
这里面差了不是一丝半点的距离,如果用实例来举,就好比八十年代初期的香江与内地,一水之隔,两种民情一样。
少了足足百年的发展。
如此穷困的地方,可别的东西却跟外地接了轨,比如这物价,学生的学费,啥都涨,可偏偏老三常又不是个能赚钱的地方。
甭看江鸽子是个不管闲事的杆子爷,他也心疼自己这十里地的乡民,总希望他们能过的滋润一些,这才想着法子给他们找点利益。
“哎!
你心是好的,只是啊……以后,还是悠着来吧!”
薛班主劝了几句,又半躺下睡过去了。
江鸽子一脸麻木的坐在那儿,目视前方。
他想,总会好的吧,就像他的母国。
卖软麻花的大神挎着大篮子慢悠悠的路过,忽又倒退几步,停在他不远的地方,对着一根大柱子,她就开了口。
江鸽子无奈的用后脑勺撞了一下墙。
“三更天鸡未起啊,小媳妇我泪眼朦胧就披上衣啊!
哎呀!
亲娘啊……一把辛酸泪啊!”
江鸽子左脸肌肉猛抽。
“四更天婆子骂啊,小媳妇我冷的直哆嗦啊,哎呀!
亲娘啊……一把辛酸泪啊!”
江鸽子整个脸都在打哆嗦。
他站起来就走,麻花大婶急步跟着,歌声也急促起来:
“五更天啊我捅开火啊,小媳妇我要做麻花啊,哎呀,亲娘啊,我家的麻花软又甜!
是玫瑰馅儿!
黏米做!
五文一根!
十文三根……亲娘啊,大减价啊!
!
一把辛酸泪啊!
你买两根啊!
!
我唱半天了!
!
吖呼嘿嘿!
!
呸!”
这日子没法过了,江鸽子撒丫子就跑。
他好不容易冲到常青山下,还没安抚好自己受伤的灵魂,就听那边有人对他大喊:“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