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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她父亲和他的一帮老战友都获得了解放,一定会帮李思明洗清冤屈的。
劳改农场里,喜气洋洋,每天都有人离开这里。
在李思明记忆里,每当有人离开这里的时候,全农场里的人都敲着脸盆欢送,剩下的人无一例外地满脸羡慕,并下定决心反复的写材料递材料。
而离开的人,无一例外的眼泪花花的,终于找到了回家的路。
农场里的医生沈立,也要走了,他的问题很简单,况且他的刑期早就过了,是那种被强制留在农场务工的人之一,他是李思明在农场里认识的第一个人,李思明自然要送行的。
“我说你小子,怎么一点也不着急,每天东窜西窜的,难道你想在这待一辈子?”
沈立有点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我兵团战友说,现在冤假错案太多,陈年旧帐一大堆,我的事情上面已经知道了,过一阵子会解决的。”
李思明解释道。
“到时一定要告诉我。
对了,我这次是回到我原来所在医院,继续老本行,你若回北京一定记得找我!”
沈立叮嘱道。
“老沈,你这不是咒我生病嘛,不行,咱们还是永别的好。”
“你这小子!
再见了!”
沈立卷着破烂行李,爬上了汽车。
“永别了,司徒雷登!”
李思明远远的叫道。
“臭小子!”
回到囚室,曾是大学教授的焦成还趴在床上写着材料,李思明记得“四人帮”
被打倒的那天半夜里,他从被窝里爬出来跑到院中,疯狂的叫喊:“天亮了!
天亮了!”
“老焦,还在写啊?”
李思明问道。
那焦成全神贯注,根本就没注意。
一旁的刀疤脸不高兴了,这些日子里,看着一帮曾和他享受一样政治待遇的“文化人”
,忽然解放了自由了,心里是不一般的不平衡。
“妈的,都写了第五遍了!”
刀疤脸说道。
“我高兴我乐意,你管得着吗?羡慕?”
焦成听见了,一脸不屑。
“你……你还是读书人呢,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刀疤脸也不想和他计较,这么多年井水不犯河水也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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