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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从跟着谭家明玩摇滚到现在也有近半年,除了学乐器之外好像还没有别的用处。
陈皮乱七八糟的敲着鼓已经没了最初开始的新鲜,周显相比来说情绪一直较平常这会儿看样子也有些乏味。
梁叙走到桌前将吉他弹了起来。
“你们俩说咱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陈皮叹气。
兴许是昨晚的舞台效果和现在的冷漠安静对比太鲜明,陈皮心底里窝的那股火有些烧起来了。
周显看了他们俩一眼摇了摇头,一言未发。
“真没劲。”
陈皮又道。
梁叙将吉他往地上一竖靠着墙,从烟盒里抖出一根咬在嘴里火机点上。
他抽了好几口之后将烟夹在指间垂下手,另一只手抬起揉了揉眉头然后往裤兜一插。
“怎么算是有劲?”
他问。
陈皮一听这个像是憋了一肚子话有的说了。
“咱玩这个少说也这么多年了。”
陈皮伸着脖子,“现在就像是从头开始一样,我就不明白了这谭叔把咱扔这儿到底什么意思?”
梁叙低着眉又将烟喂嘴里。
“反正我是窝够了,这还不如栋笃笑痛快呢。”
他们至今都没做成什么曲子,顶多就是偶尔弹一下连个小样儿都算不上。
照这样下去一个个劲头都磨没了,还怎么玩摇滚。
“行了。”
梁叙掐了烟,“少说两句。”
然后他把吉他扔给周显,走去了钢琴那边。
一分钟后有行云流水的调子跑了出来,梁叙现在基本可以弹好几首完整的曲子了。
舒缓的音乐将室内的怨气抚平了。
后来有一周左右都不再见陈皮的人,基本都是他和周显两个人照旧过去。
于是在一个夕阳西下的傍晚,他们俩还在互相切磋之时那个‘跑江湖’的谭家明出现了。
后面跟着陈皮,耷拉着脑袋跟蔫了的破草一样。
谭家明什么也没多说直接带他们仨去了一个地方,出租车师傅几乎绕了小半个市区才到。
外头跟荒郊野外差不多,他们一直走了一公里才看到一个几百平米的废旧厂楼。
远远就听见一些吵吵嚷嚷的声音。
再走近才看清那厂楼里一堆堆人,陈皮忍不住咽了咽唾沫。
谭家明带他们走了进去停在一根柱子边,十来米外就是几个人抱着吉他敲着鼓的玩着,附近也围了一圈慕名赶来的爱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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