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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叙听不到她声音低头笑了一下,低低‘嗯?’了一声逗她。
“臭不要脸。”
她小声说。
“啧。”
梁叙一面走一面看着前方的路灯,“再骂一句试试。”
余声翻了下白眼又说了一遍。
“……”
敢情不在跟前胆儿都大了,梁叙胸膛都被震乐了轻轻起伏,“你赢了。”
电话那边余声早已忍着笑乐开了,故意又不开口,他试探的叫了一句,“大小姐?”
余声弯着嘴角笑意泛滥。
他们又说了好一会儿才各自收了线,余声平躺着抬头看白色的墙壁,两只胳膊搭在被子上,手机还被攥在双手里。
她跟个没长大的娃娃似的,一件平凡的小事就能开心很久。
不知道什么时候门被推开了。
陈天阳一面伸懒腰一面踢掉高跟鞋脸都没洗就爬上床,伸手拽了拽余声的被子。
大概也就是十一二点的光景,余声被这么一弄醒了。
她拉个哈欠迷迷糊糊:“你回来了。”
“这还算早呢。”
陈天阳说起自己跑外校各个寝室推销化妆品一摊子烦心事儿,又拐弯抹角的问,“你今天去酒吧了吗?”
余声混混沌沌的摇了下头,睡过去前只听见耳边一声轻叹。
第二天太阳还没出来她就睡不着了,一下床看见陈天阳满血复活在看剧。
那时候二十集的故事看得人神清气爽,最揪心还是古装剧里顶戴花翎的四五六七品芝麻官问刀下人‘临死前你还有什么说的吗’。
学校里也一副考试周的紧张样子。
余声在图书馆看到一本讲某位建筑家的传记,有个评论家发表了一篇其父亲的教育心经。
她扫了一眼看的不耐烦,说来说去摆脱不掉的还是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她索性合上书趴桌上发起了愣。
窗外的阳光从南走到北直直的晒向大地,那天的气温约莫14摄氏度,相较前几天有了些回暖的势头。
不论室内室外都陷入了一级忙碌状态,有的人走起路都焦急万分像是要奔赴美好未来。
期末考就这样浩浩荡荡的过去了。
余声复习功课的那几天和梁叙很少见面,几乎都是打电话发一两句短信。
而那段时间修车铺也相对来说比较繁忙,再加上梁叙要给师傅打下手还要自己琢磨回去的也很晚。
酒吧的活儿没了,他们几个近来也没联系。
再次见面是一个星期六的夜晚,陈皮将他们聚在一起说着以后的打算。
李谓最近一堆医学考试头皮发麻,只是埋头喝酒吃菜一句话不发言。
小馆子里就剩下他们那一桌。
“要我说咱再找一个酒吧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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