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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始自终,王通都没有说张世强该拿多少,张世强也不言语,脸上表情平静,垂手站在一边。
等所有人都出去,王通长吐出一口气,坐在了椅子上,赵金亮已经被放在马家养病照顾,屋中就他们两人。
张世强去倒了杯茶恭敬的放在桌上,王通有些疲倦的说道:
“张大哥,咱们武馆招人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王通和张世强之间的主仆关系到现在已经颇为的自然,听到王通的问话,张世强脸上有些窘迫,开口说道:
“王大人,昨曰小的拿着银子去了东城那边,去卫所里一说,差点被人当成骗子打出来,还是跟当地的千户亮了腰牌告身才回得来。”
王通有点发愣,连忙问道:
“张大哥,你如何去说的,为什么要来打你?”
“就按照咱们当差的规矩,管吃管住,一年五两银子……”
“你这么说的?”
看到张世强忐忑的点头,王通苦笑着拍了拍额头,看着对方愈发的窘迫,王通无奈的解释说道:
“张大哥,这条件高的让人不信了,咱们锦衣亲军在牛栏街城墙边当差的那些兄弟,包吃包住还能拿五两现银,他们都要眼馋,你把这个跟城外那些种地的军户们讲,天上掉银子的事情谁会信,难怪把你当骗子。”
如果不是王通笑着说话,张世强恐怕早就跪在地上,即便这样也有点不知所措,王通却不甚在意,开口说道:
“那两百两银子你自己留下,就当这次的分润,等下三标回来,让他和你再拿银子一起去,最起码要找到三十个壮实的小伙子,三标那人活络,这一去人肯定能找到,不过什么样的人张大哥你要把关,要有爹娘兄弟,出身清白的军户子弟,不要过十七岁,到不了这个标准那咱们宁可不要,怎么招人三标做,招什么人你来做!”
已经甘愿为下人的张世强压根没想到王通不但没有责怪,反而给了私用的银子,在那里感动的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而王通完全陷入了自己规划之中,口中始终不停:
“先前我要把武馆开在这边,现在看是不妥当,但也不能太远,就在田百户那边寻几家宅院,买下来之后打通了并在一起,也挂着个武馆的牌子,我和李大哥每曰上午的时候过去训练,刀枪器械先不要买,先准备长短木棍就行……”
***等到马三标回来之后,听了王通的要求,嘿嘿一笑,在地面上的银堆拿了五十两,就拍着胸脯说把人肯定招齐。
和正月十五前不同,王通在这时候忙碌到了极点,马三标和张世强刚出门,穿着一身黑衣的邹义领着几个魁梧的大汉走了进来。
这五个大汉身上穿着的不过是武师的对襟短袍,可身上那种森然之气却说明他们并不是平民好武之人,这样的气质,仅仅可能存在于军中,还得是精锐之师。
“王大人,这几位就是武馆的教习,大家见一下吧!”
少不得双方抱拳为礼,但几名大汉看到王通之后,神色中的轻蔑甚至都没有怎么掩饰,看到王通这等半大孩子也被称为“大人”
,自己这样的熊虎之士还要和这等小孩子抱拳为礼,也由不得不轻蔑。
王通自觉是个诚仁,可年纪和摸样都在这里,没有深入接触,没有一同经历过什么事情的外人对他轻视鄙视,倒也是正常的反应,王通也没的在意。
抱怨之后,王通直截了当的说道:
“邹公公还请转告张公公,王某准备做个学生,但只有下午才来,几位教习请坐,王某给大家讲讲这课程的安排!”
开讲的时候,教习们眼中的轻蔑之色依旧浓重,可说了几句之后,脸上的表情开始由不屑变为惊讶,由惊讶变为震惊,然后又变成了郑重。
“这法子倒和戚少保练兵的规矩有些像……”
“……正合适这年纪的艹练,要是练过这个,进了军中那就是一等一的兵样子,作亲兵家丁的好材料……”
“……回去之后,要照这个法子找些孩子练练,不比他们浙兵差……”
浙兵专指戚继光训练出来的百战精锐,戚继光初临蓟镇,蓟镇边将陈列兵马校阅,突然天降大雨,蓟镇兵马纷纷四散避雨,而戚继光带着的三千浙兵肃立雨中,不动如山,此景在大明军中传为美谈。
教习们说出这样的评价,显然对王通的法子赞赏之极,也有人疑惑,王通小小年纪,如何懂得练兵之法。
王通不懂,不过他所讲述的正是现代体育课上所教的,而那些,正是近现代军事技能和集体训练的具象表现。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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