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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姜用力咬了一口,将人推到一边,然后愉快地躺下了。
易砚亘嘴上血淋淋的,并不觉得气恼,就是后槽牙有些痒痒,瞪着她的时候,眼底甚至盛满了笑意。
夜色下他的眸子温润好看,专注看着她的时候,更是叫人欲罢不能。
谢姜正考虑屋顶上办事的可行性,就见易砚亘转过身端
端正正坐好。
二十好几的男人跟她这儿装纯!
谢姜翻了个白眼。
初春的深夜还很冷,易砚亘稳了稳心神,脱下外袍盖在她身上。
他摸了摸她的脸,又摸了摸她的手,嫩滑的肌肤凉沁沁的。
夜风中没有了白日里的温度,身下的瓦片镀了一层寒意,就这么躺在屋顶上不凉才怪。
想劝她回屋的话,在瞧见她仰望天际发怔的眼睛时,迟疑地吞了回去。
或许她就是想吹吹冷风。
“为什么睡不着?做噩梦了?”
不至于因为伍红云的事情而产生什么想法才对。
她不会为伍红云的几滴眼泪和哀求动容。
更不会被徐衡奕推几下就改变态度。
伍红云只是误入她棋盘上的一颗微不足道的棋子。
还有什么能乱了她心绪?让她不能成眠?
徐衡宴?
宋则?
恰恰相反,谢姜做的全是美梦,美得奢侈无比,只能想想,再也触碰不得。
谢姜望着夜空发呆,许久才喃喃开口,“我想家了。”
“蓝雍?”
她的来历成谜。
最初他觉得这些无关紧要。
后来,她突然消失。
有关于她的一切都被抹得干干净净。
仿佛她从未出现过。
只剩心口的刀伤时刻提醒着他。
她来过。
如果她的后盾在蓝雍,那她的销声匿迹,似乎也能说得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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