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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李谓来了电话,梁叙盯着屏幕看了半响。
他有些好笑那几个从昨晚憋到现在,接通的时候隐约还能听见那头酒吧里的音响。
“在哪呢你?”
李谓清了清嗓子。
“有事儿说事儿。”
前头不远处就是她的学校,梁叙目光落在那片土地上。
电话里陈皮似乎在一旁说着什么被李谓推开,后者支支吾吾了半天就问了一句一会儿还过来吗。
梁叙沉吟片刻:“晚点到。”
然后掐了线。
北京城高楼林立,夕阳都被挡住只能看见氤氲半边天的光。
那个时间余声下午最后一节课刚结束,教室里的人都走光了她还趴在桌上发呆。
整整一天都不知道在哪里神游。
她低眸看了眼腕上的手表,秒针一格一格的往前在走。
外头好像起了风,依稀还能听见楼下有学生大声说话,余声坐了一会儿背着书包下了楼。
刚出教学大厅,目光就和他撞上。
梁叙带着黑色帽子靠在路边的树上,帽檐微微压低眼皮向上抬着。
都是入秋的天气他仍穿的那么单薄,扣子敞开的灰色衬衫被风吹起一个角,黑色皮带露了些出来反了光。
她站在路对面不再抬脚。
等了这么久他又重新站在自己面前,余声怎么可能硬的下心肠。
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梁叙已经走到她面前,向后侧身微微弓下腰去寻她的目光。
“去你学校操场走走?”
他打着商量的语气试探,“想听什么我都告诉你。”
余声轻翻了他一眼:“谁要听你那些烂事。”
那话里的娇嗔再清晰不过,梁叙低头笑了下又抬眼。
他一手插着裤兜,一手摸到她的手用力握着,像昨夜一样。
余声轻轻扯了下没挣开,随后便乖乖的跟着他走。
他们在操场转了一圈又一圈。
风迎面扬过来,边上是一堆男生踢进球的喊声。
路上几乎都是他在说话,从两年前说到如今他在做什么,除了监狱里那些不太好的日子其他事无巨细。
事实上没多少可说清楚的。
对于许镜他也是简单提了下,只是说到那个名字的时候他观察了下她的表情。
好像在听故事似的平平常常,他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梁叙啊。”
听他说的差不多,余声目视前方慢慢开了口,“那时候你要是丢下她不管我才不会像现在这样。”
顿了下才说,“这么轻易就原谅你。”
梁叙一时语塞,眼神复杂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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