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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有好感的人,人总是会心疼的。
比如【哎,有这样的家人,她有什么办法呢?太难为她了。
】
袁樵反反复复想了一想,都觉得梁玉干这事没什么大毛病。
梁家眼下是个什么境况呢?是一个不小心就得当炮灰的命。
这个时候还不长点脑子,等着全家在地府团聚吗?
唯一要说的是:“菜刀还是凶器,不要轻用。”
梁玉眼圈儿一红,哽咽了一声:“哎。”
她什么解释都说不出来了,也没法说出来,只能带点哀求地看着袁樵:“先生,以后还教吗?”
袁樵笑了:“以后怕是不成了,”
看到梁玉眼泪下来了,袁樵吓得又添了一句,“我只讲好了在船上讲书。”
梁玉破涕为笑,低头继续写她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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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在袁樵这里算结束了,因梁玉出手果断,也没来得及引来围观。
但是这件事情显然不大好瞒,对别处也得有个说法。
晚饭的时候,梁满仓如同所有送儿子去上学的守财奴一样,问:“你们今天都学了个啥?”
一个石头里恨不得能榨出油的人,自然希望老师有灌顶大法,送过去个二逼,送回来个精英——当天能见效最好。
但凡孩子学得慢了一点,没能满足他的无理需求,就觉得亏大发了。
可算见着亲人了!
梁六、梁九恨不得飞扑上去抱着亲爹的大腿,一齐说:“玉又动菜刀了!”
梁九还加了一句:“我是她哥!
就跟我耍刀子!
这死丫头也太野了!”
他俩满心指望梁满仓教训一下梁玉,不想梁满仓若有所思,问梁玉:“他俩又干什么缺德事了?”
梁满仓对女儿是信任的,女儿虽然耍横,但是她“会”
耍横,一定是有内情的。
梁玉阴着脸道:“咱们差点没先生!
那是个容易遇着的先生么?”
梁满仓心说,来了。
点点头:“你说明白。”
梁玉也不含糊,掰指手指数了三条:“一、小先生亲爹是知府,大家公子,这样的人你能再找到第二个来教咱,我头剁给你!
二、他,满地打滚说不想学了,想去锄地,哪个先生乐意?三、要是没了小先生,咱跟谁学?!”
至少这条船上,跟谁都不如跟这个小先生!
几天来,梁玉从袁樵那儿可套了不少关于京城、世家的事,都是陆谊等人从来不提的,她拣能说的都给梁满仓讲了。
梁满仓是个精明鬼,一拍大腿:“你干得好!”
又瞪起眼睛来看两个儿子,将梁六、梁九看得双腿一软,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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