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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夏觉得傅岳在糊弄自己,瞪了傅岳一眼,把傅太太的话原原本本学给他听,然后委屈道:“人家男女朋友分手是因为不喜欢了,你们分手是因为家长棒打鸳鸯,这种分手方式最容易藕断丝连,所以我才不放心……”
“而且你妈妈还说司小姐也是拉大提琴的——大提琴手、名字几乎一样、司菲一听到我声音就挂电话、还叫你‘傅岳哥’……任谁都会多想啊?你承认你的前任是司菲,禇君捧她是你对她的补偿又能怎么样?我最多吃吃醋,不准你和她再联系。
你总遮遮掩掩的我才没安全感的。”
听阮夏说妈妈骂她没廉耻心,绝不会让她嫁进傅家,傅岳蓦地直起了身,脑中一片轰鸣。
车祸之前,她从未和自己提起过这件事。
见阮夏懵懵懂懂地以为被侮辱的是别人,傅岳止不住地心疼,拍了拍她的肩,让她先睡,说自己还有点事要处理。
傅岳的反应令阮夏非常意外,原来这些事他竟不知道?
司菲明明不像是会把委屈自己咽下的人……
她原本觉得一段健康的关系不该有一丝一毫的阴影,只怪傅岳遮遮掩掩,她才百转千回地反复纠结,她不愿意自己折磨自己,宁可追过来问清楚。
却不想竟替别人做了嫁衣。
傅岳那一脸愧疚的样子,必定是觉得有负于他的司小姐。
阮夏懊恼了片刻,又很快释然,没有什么事能瞒住一辈子,在感情上她受不了半分气,如果傅岳真的对谁余情未了,长痛倒不如短痛。
瞥见阮夏的表情,傅岳压下胸中翻涌的情绪,耐着性子再次解释:“虽然名字有点像,但司斐是司斐,司菲是司菲,我没糊弄你。
禇君的确是我介绍给司菲的,只是一句话的事儿,谈不上帮不帮,我和她连朋友都算不上。”
傅岳语气诚恳,阮夏再不怀疑司菲,却又嘱咐他:“分手了就是过去了,我不准你再纠结过去的事过去的人。”
“……你确定纠结的是我不是你?”
放下心来的阮夏自知理亏,立马打了个哈欠,用被子蒙上头装睡。
傅岳没急着离开,用手轻轻拍着她,直到她真的睡着了,他才起身去阳台,拉上厚重的窗帘、关上移门,给妈妈打了通电话。
傅太太找过阮夏之后,就料到儿子八成会来问自己,她的性格向来强势,三十年来,一直逼着傅岳按自己的要求规划人生,不想小事上他虽听话,但事业和婚姻这两桩大事,他竟和自己赌气般地胡闹。
即使傅岳不打来,傅太太也准备找机会提点提点儿子。
“我是给司斐打过几次电话,我会找她就不怕你知道……你说呢!
当然是让她看清楚自己配不上你……”
“你冲我发什么脾气?她提都不和你提就直接谈分手,还不是心里没你?只有你傻,对那样的人认真!
好了好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我不想翻出来和你生气。
你现在的女朋友是学生?她父母是做什么的?你三十一岁了,该正正经经找个人结婚生子!”
“你哥哥哪方面都不如你,就是比你有心计,只有你肯相信他真拿你当弟弟!
他处处讨你爸爸的欢心,连结婚对象都是你爸爸朋友的女儿,你爸爸能不偏着他吗……再看看你,林润多好?各方面都很配你,你偏不珍惜,司斐嫉妒人家,过去没少给她气受,人家根本不计较,多大气……现在人家林润嫁人了,你知道后悔了吧?”
“我的事儿不需要您操心。”
傅岳不耐烦再听下去,干脆挂断了电话。
连林润和司斐有过摩擦妈妈都知道,这简直太出乎他的意料。
傅岳连抽了数根烟,心烦意乱地想,妈妈会知晓这些,必定是林润的功劳,或许林润并不似他看到的那般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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