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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凌贤妃还穿着被关起来时那身衣裳,瑟缩地站在当地,说:“冷,我手抖。”
“唉,我再给您拿一碗来吧,一碗多余的饭总还是有的。
这次可不敢再摔了哈,再摔,我也赔不起呀。”
“不用啦,吃不下去,我得好好想想事儿,你都拿走吧。”
【这是听着坏消息难受的?也行。
】狱吏收了碎碗残肴,带上门走了。
是夜,凌贤妃躺在床上,左手摸着颈侧,右手颤巍巍地举起了锋利的瓷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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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贤妃割颈自杀,鲜血浸透了半张褥子。
朽坏的帐幔后面,已经发灰的墙上留下鲜血写的字:父母已亡,生而无望,儿女悉付圣尊、东宫,我恨皇后无绝期。
她绝不是两个案件中死的最后一个人,程为一将此事报与桓琚,桓琚忽然失神:“她也走了。
葬了吧。”
“是。”
“查查,谁告诉的她凌家的事。
斩。”
“是。”
哪用查呢?猜也猜得到是杜皇后的手笔,程为一都为这个皇后感到难受了。
堂堂皇后,与个罪妇庶人较的什么劲呢?
杜皇后却有她的一套理论,桓琚宠爱了凌贤妃十几年,一朝贬做庶人,焉知日后会不会旧情复燃呢?人封进棺材里都不保险,得钉上了棺钉、埋进了土里,才能不怕她诈尸。
凌贤妃可是有过这样的战绩的,头天被禁足,第二天桓琚自己忍不住去看她,嫌程为一开门慢,亲自拔剑斩了门锁。
【打蛇不死反成仇,你不死透了怎么行呢?】
新来的宫人又被斩杀,杜皇后依旧稳坐昭阳殿,重新调-教新派来的宫人。
这一回她像是真的蛰伏了,不再提任何的要求,每天只是拜佛、莳花、养鱼,安份得不能再安份了。
朝野又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之中。
桓琚也没有了新的动作,好像也忘了这半年来他办了两件极重大的丑闻案件,哪一桩都够在史书上写半页、让遇到的皇帝焦头烂额的。
私底下,各方的小动作也都不少,萧司空由于朝上发表了那一番见解,又被人找上了门。
萧司空“静养”
了好些日子了,上门的人渐渐变少了一些,如今再次暴满。
不但是萧礼,连萧司空自己,这次都觉得这些货腻歪了,都推着他去为了杜皇后硬顶皇帝,一个个还有没有脑子了?
“司空,皇后如何能轻易废黜呢?”
“司空,圣人犹父,皇后犹母,如何能眼看着父亲休弃母亲呢?”
“司空,请您说句话吧,天下不能再动荡啦。”
“司空,不能任由圣人再兴大狱啦,酷吏横行非国家之福啊。”
萧司空心中暗骂:【那是你母!
公主的婆母早就死了,公主还守过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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