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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得似懂非懂,一脸迷茫。
冯浩问:“道爷,我从前从来不知道阿敏的事情,但是刚刚站在那里的时候,我说的那些话,我心里的感受,都不是我自己想出来的,仿佛就是有一种东西那样从我心里涌出来了。
你说,我都不认识阿敏,这些东西是从哪儿来的呢?难道,”
说到这里,他压低了声音:“真的不是阿敏刚刚附在我身上了?”
其他几个人不说话,都带着点紧张盯着张惟昭。
张惟昭非常肯定地回答:“不是附身!”
几个人松了口气,有点庆幸,却又有点失落。
张惟昭想了一想,换了个角度来解释:“每一个人,在世间走过一遭,都会留下自己独特的痕迹。
这些痕迹,印刻在天道之中。
如果我们以合乎道法的方式去呼应这些痕迹,它就会通过我们显现出来。
所以我刚刚让你们忘了尊卑,忘了身份,放松心态,这样你们就会成为管道,道法就会经由你们显现。”
听了这种比较通俗的解释,几个人虽然一知半解,但终于放松了一些。
“这种秘法,是谁创立的?我以前也读过一些道家典籍,怎么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方面的记载?”
陈祐琮很有继续探究的兴趣。
“是一个伟大的医心师海灵格创立的。
他是老子的忠实追随者。
既然说了是秘法了,自然不见典籍,只有医心师能够传承、实施。
如果没有道法的支持,就算形式做的再完美,也不会有成效,因此这法子是直指人心、教外别传的。”
张惟昭一本正经地编故事,其实也不是毫无依据。
海灵格是德国的心理治疗大师,曾经做过天主教神父,在南非的祖鲁族生活过多年,研读过老子的道德经,非常推重“无为”
。
他认为每个人都是一个系统,这个体统又和其他系统联合,形成更大的系统。
家庭、社会,都是作为系统存在的。
当一个人出现问题,其实呈现的是他所在的整个系统,当然最首要的是家庭系统的问题。
而把他的问题放回系统中去觉知,就能使问题的实质呈现得更为清晰。
陈祐琮的问题就是,他一直为自己活着而愧疚,这种愧疚之前就一直存在,但他并未察觉。
他一直是个特别乖巧守规矩的孩子,一直在努力做一个合格的太子,什么事情都要做到好,压抑自己的天性,就是这种愧疚在起作用。
似乎他只有活得更符合旁人的希望,他才是值得活的,才能够告慰那些为他牺牲的人。
后来崔氏的出现,只是激发和强化了他的愧疚。
而这次的系统排序,通过呈现他和他那些童年时期的养育者之间的关系,让他感受到,他的母亲,之所以会生下他和养育他,不是因为他是太子,而是因为他是她的孩子,他的生命是对她的生命的延续。
而其他人之所以救助他,爱护他,是因为他为他们枯寂的深宫生活,带来了许多亮色。
这些人,一生也没有机会有自己的孩子。
有了陈祐琮,他们感到生活充实很多。
所以他们选择了保护他,养育他,哪怕以生命作为代价。
因此祭奠他们的最好方式,不是恨自己为什么活着,在他们都已经死去之后。
而是好好活着,带着他们的期待和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