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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瑞兰心里想着,便跟林静说起外面散场的事。
林静听说醉倒好几个,边往外走边问:“那他们怎么回去?”
“让他们清醒的送,反正都住得不远。”
齐瑞兰说,这次来参加婚礼的,都是还没转业的军人,这些人要已经结婚也够级别了,家住在基地家属院,要不就单身未婚,或者媳妇没来随军,仍住部队宿舍里,但不管住哪,来回也就十来分钟的路程,送回去也容易。
送人这事简单,都是当兵的,哪怕喝醉了办事也还利索,不用林静,他们自己就安排好了,不多时十八栋所在的院子里便安静下来。
不过齐瑞兰和乔丽都没走,还有宋玉萍,帮着林静把尾巴给收拾了,借来的桌椅抬进屋里,等明天再给人送去,至于锅碗瓢盆则泡到盆里,等明天再洗。
拖到明天洗倒不是她们懒,而是齐瑞兰说她是新娘子,头一天不应该干活,林静又不好意思自己回屋躺着,让她们好心帮忙的人继续干活,便干脆留到明天。
对此齐瑞兰等人也没什么意见,时间不早,她们也该回家了。
都是好心过来帮忙,林静没好意思让她们空着手离开,一人装了点喜糖,另外瓜子花生和买回来待客的桔子也装了些,剩菜也都给她们分了。
虽然她们来帮忙主要是为了丈夫和纪明钧的战友情,林静给的东西也不贵重,但大家看她这做派,就知道她是个能相交的人,便也没客气,高高兴兴拿了东西离开了。
送走所有的客人,林静想起屋里纪明钧还等着喝水,转身进屋,从客厅斗柜里找了个搪瓷杯出来,倒了杯白开水走进主屋。
主屋里纪明钧还躺在床上,虽然他喝的酒里兑了水,但白酒后劲足。
林静出去后他一个人躺在床上,没多久就陷入了半梦半醒中。
只是睡得不沉,林静进屋他就醒了,睁开眼问:“几点了?”
梳妆台上就有闹钟,林静抬头瞟了眼说:“快八点半了。”
纪明钧闻言撑着坐起来,靠在床头叠了好几层的棉被上,揉了揉眉心问:“他们都走了?”
“走了。”
林静坐到床边,将搪瓷杯递给林静,“刚从暖水瓶里倒出来的水,还有点烫,你等会再喝。”
又见他揉眉心,问,“你头是不是还痛?要不我还是去煮碗姜汤,喝了你也能舒服点。”
纪明钧接过搪瓷杯,握住林静的手说:“不用,别忙活了,你陪我坐会就好。”
林静应声坐回去,却没看纪明钧,只低着头看床上铺的红色床单。
林静沉默的时候,纪明钧也没说话,端起搪瓷杯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
半杯温水下肚,他身体舒服不少,手上动作不老实起来,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林静的手。
有点痒。
林静刚开始还忍耐着,后来被他捏到手心,忍不住了,抬头嗔道:“你干什么?”
“你手很软。”
纪明钧说。
他们认识的时间不长,到现在满打满算也不到一个半月,每周最多见两次,没约过几次会。
但就算约会,两人之间也没什么亲密举动,这年头夫妻在外拉拉扯扯也要被人说嘴,更别提他们那会还没结婚。
离得最近是求婚那晚,他们躲在她宿舍楼下面,但当时的他只顾着心疼她,并没有太多旖旎心思,自然不会像现在这样捏她的手。
林静又低下头,语气尽量淡定:“女孩子的手都是这样的。”
“其他人我不知道,我只摸过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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