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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刚落了雨,若非侯爷回来,这窗户开上一夜,夫人向来受不得凉,待明日夫人醒来,少不得要难受一番。
沈玉案扫了她一眼,没有怪罪她,情绪淡淡:
“日后不得再犯。”
络秋低了低头,等侯爷进了内室,她才松了口气直起腰,风无痕吹过,掀起她背后一阵凉意。
络秋也不知为什么,侯爷虽说待人情绪淡,但向来赏罚分明,进府的一月来,络秋都未曾见过侯爷发怒,可络秋在面对他时完全无法放松,总觉得有种无形的压力。
络秋不敢再乱想,侯爷身边是有小厮的,但室内夫人在睡觉,小厮是进不得室内的,她得带人进去伺候侯爷洗漱。
沈玉案在宫中待了两日一夜,早觉疲倦,他洗漱向来快,换了身干净的衣裳,才走向床榻,等看清床榻上女子时,尤其当视线落在女子脸颊上时,沈玉案眼神稍凝。
沈玉案抬手,修长分明的手指擦拭过苏韶棠的脸颊,她色若春桃,干涸的泪痕在她脸颊上格外明显。
沈玉案垂眸,他无声地收回了手。
他只离府了两日,期间苏韶棠未曾出府,会是何事叫她生出这般情绪波动?
沈玉案转身,将适才浸湿的锦帛拿着,回到床边替苏韶棠擦净脸颊,将锦帛放了回去,才熄了灯,回去躺下休息。
沈玉案眉眼间可见疲倦,他躺下后,睡得很沉,只模模糊糊间觉得怀中滚进了个人,他知道那是谁,所以未曾睁眼,一夜……
一夜未曾睡踏实。
翌日卯时,沈玉案疲倦的睁开眼,他坐起来,无声地看了会儿女子。
苏韶棠睡得很安静,呼吸清浅,暖阳透过楹窗洒在她脸上,都似给
她铺了层光辉,看着这般的她,无人会相信,她夜间睡觉时睡姿会格外的不雅。
沈玉案被折腾了一夜,几乎刚闭眼,身上就压着一条重担,睁眼一开,女子的腿不知何时伸在了他身上。
拨开后,女子很快又卷土重来。
到后来,沈玉案都懒得再动,可苏韶棠明显不懂什么叫见好就收,后来几乎整个身子都压在了他身上。
莫说是沈玉案,就是话本中练了内力的人来,都不可能在这样的压力下安然入睡。
沈玉案抬手捏了捏眉心,他和苏韶棠可以说同床共枕数日,从不知道她有过这种习惯,偏偏苏韶棠一个人睡时,却乖巧得要命,就如同现在,可身旁一旦有人,她就好似放飞了自我。
等苏韶棠醒来时,室内早没了沈玉案的身影,她不知道沈玉案来过,一夜时间早就够她整理好情绪,听见敲门声,她懒洋洋地喊人:
“进来。”
很快,侍女们推门进来。
从原身的记忆中,苏韶棠很轻易地认出带头的两个侍女是原身的陪嫁丫鬟,一个叫络春,一个叫络秋,能被原身带进侯府的,两人性格都很沉稳,也都足够忠心。
直到洗漱时,络秋说:
“夫人,侯爷卯时去了前院,瞧着似有些疲倦,这两日在宫中怕是受了劳累,夫人可要请侯爷一同要早膳?”
苏韶棠愣了下,才反应过来络秋话中意思。
沈玉案昨日在她房间睡的?!
苏韶棠对这件事一无所知,未曾在侍女面前表露什么,但对着系统却没那么客气:“男主来过,你怎么不告诉我?”
系统也傻眼:【我不知道!
】
怕苏韶棠不信,系统忙忙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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