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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第3页）

“哎呀，”

盛时饭都不想吃了，干脆撂筷子，“你看上次何娇娇来找她，我那个态度。”

“还有卫初，一点反应都没有。”

说话间，顾一垣已经起身，站在围栏边缘往下看。

很早之前，他也在这里站着望见过她一次，那一次，她似乎也是走进重重人群，朝跌坐在地的裴书伸出手。

他们那时候在干嘛？

盛时和江樾坐在位置上笑，他和卫初冷眼旁观，然后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全然是冷漠，嘲讽她的轻佻、愚蠢、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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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然都是厌恶。

但是现在呢？

他看见她们坐在楼下吃饭，何娇娇似乎很高兴，一直在笑着讲话，就连手都在空气里大大咧咧地比划。

沈长清很清淡地笑，附和她。

顾一垣发现自己什么都想不清楚，那种情绪在他脑子里绕，驱使他走下楼。

他敲敲桌子，沈长清抬起头来看他。

顾一垣发现自己没什么好讲的，他无话可说。

却又偏偏站在了这里。

沈长清见他很久没有开口，才问，“怎么了？”

顾一垣摇摇头。

盛时却突然窜到他身后，冒了个头出来。

他似乎很困扰，又像是下了很大决心，然后站在了沈长清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