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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韫粲然苦笑,“皇上想要收服西南,许用不了多久,就要发兵西南,而臣要随皇子殿同往。”
“待收服西南,丞相可有打算?”
杨韫曾千百次地想过,在天下将乱之时,他助明主定天下,待明主功成之后,他隐退山林,与心爱的女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歇。
只是,他喜欢的女子,就要嫁人了。
打算,是功成之后的事,他虽想过,却不愿提,因为他错失挚爱。
杨韫笑,“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要收服西南,蜀郡却是一大难事。”
“但我相信,有杨丞相就没有做不到的事。”
杨韫垂眸,不愿再看她。
她很美,美的不仅是她的容貌,还有她的魂灵、心地,那一颗深谙民间疾苦之心。
这些日子,民间的文人又写了许多赞颂陈湘如的诗词。
孟京书院内,有大半的学子都以能一睹容乐公主的容颜为幸。
王连至今未娶,甚至不愿订亲,一颗痴心全系于她。
杨韫道:“可否能与公主再奕一局棋?”
“荣幸之至。”
陈湘如令宫娥捧来了棋盘,两人相对而奕。
他想记住她的样子,他亦想记住与她相处的点滴。
有一种情,叫作成全;有一种爱,唤作放手。
明了她的真心所系,他学会了如何去成全,更学会了怎样去放手。
“公主,听闻昨夜又有人闯进相郡王府行刺。”
相郡王,吕连城在孟国的封号。
燕帝封了他一个“成郡王”
赐两县封地,而孟帝听闻后,也大方了晋封了吕连城一个“相郡王”
,在孟京城里,吕连城有一座府邸。
“连城无佯吧?”
杨韫笑道:“刺客是孟京书院的两个学子。”
“他们不会武功?”
“两个人却连相郡王的左手都打不过,被相郡王给揍了一顿摔出来。”
可笑的是,这二人还在相郡王府外大哭,直嚷着“孟国尊贵的容乐公主,不该嫁这等莽夫,不该嫁杂胡……”
竟是替陈湘如抱不平。
陈湘如不由失声浅笑。
如果是他杨韫,因娶她而惹来众敌,这往后怕是没有安静日子了。
杨韫意味深长,就将自己的心事与情感压抑,“公主初一要去护国寺敬香?”
“是,为长辈祈求平安。”
“公主出门记得多带些护卫。”
陈湘如温婉一笑,目光凝注在棋盘上。
一局定,杨韫久久看着棋盘,她的棋艺又长进了,与她一贯的棋风一样,只是现在更为犀厉。
“杨丞相,本宫得回去了。”
“公主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