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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梵音的确很累,上了楼便挂不住笑脸了。
她拖沓着步子回到卧室,换上睡裙进了洗手间。
她转过身,拨开肩带看自己的伤处。
红肿消退了不少,蹭破的地方也结上了一层薄痂。
只是淤青扩散开来,有她半个巴掌大,黑紫色的看起来格外吓人。
她轻轻活动了一下肩膀,边整理肩带边走出门去。
她才迈出洗手间的门,还没把肩带拨正,房门突然开了,飞快的闪进来一道人影。
沈梵音:“哥,你在自己家,有必要像做贼似的么?”
她默默地把肩带拨回到原处,表情相当淡定。
她坚信,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不是她。
景泽珩瞥了眼她精致白皙的锁骨,耳朵有些发烫。
他挪开视线,关好门开门见山的问:“你想相亲么?”
“什么?”
沈梵音的声音变了调,“哥,你在讲鬼故事么?”
“不想的话,在卧室睡觉,谁来喊你都别起。”
他说,“你伤着,他们不会强迫你。”
沈梵音瞬间懂了他的意思:“谢谢哥!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要不我……”
景泽珩看着她,脑海中浮现了四个字——
以身相许。
“要不我给你磕一个吧?”
景泽珩:“……”
就算人生不能事事如愿,但也不该太离谱,对吧?
他深吸了口气,指向床:“睡觉去,等他们走了我给你做夜宵。”
“好嘞!”
沈梵音一路小跑蹿上床,老老实实的钻进被窝,乖宝宝似的闭上了眼睛。
景泽珩却没走,反倒是来到了她的床边:“起来,给你涂药。”
“哦。”
有救命之恩在,他的反复没有让沈梵音有丝毫抱怨。
她又坐了起来,乖乖的转身把背朝向他。
一手拢起发丝,纤长的脖颈和平滑白嫩的肩膀便落入他的眼帘。
景泽珩看着她那块淤青,眼底氤氲着怒火。
他深呼吸数次,总算冷静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