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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o年六月十九日雨
我仍然感到好累,精神上欠佳,心情还是很不耐烦,躁动不安。
我是在自我折磨罢了。
等稍微安静一点,觉得自己也不该这样对待别人,但这又好象是连自己也无法控制的情绪。
我和韩都被病痛折磨着,说话也没了力气。
她说她胃痛,我说我走路也没力了。
白天上班还是想看完那本《美术鉴赏》书,想练些字,细细追寻过去了的日子,感觉很累,颇有力不心的样子。
回忆,把我累死了,有一种心哀力竭的感觉。
晚上,有一个唱歌出了名在牛头洞教书的陈老师在我房间站了一会,然后去阿骆那里,阿包也在,争论流行歌得分高,还是民族歌得分高,他的歌声是浑厚的男中音,也去参加比赛,还会自己谱曲。
人都是平凡的,只有在平凡中见不平凡。
九o年六月二十日
本打算一个晚上抄诗练字的,
但在下午时见到阿明子,叫他去摘杨梅,他说去摘杨梅不如去网鱼。
晚上吃完饭洗完澡便和韩燕去叫他,沿着马路走去,颇有闲情逸趣,虽然我仍是感觉全身较软的。
去到河边,两个女孩子在水中用脚踩沙,感觉很温柔,脚底痒痒的很舒服。
一只青蜒飞在我的裤脚上,韩去捉住,我拿青草去绑它,让它飞翔,可它己经失去自由,丢在水中也不飞了,我们也真是太顽皮了。
那边阿明子却象个打鱼郎似的在撒网,拉网上来却不见鱼,只看他拉得好吃力,浸在水中,衣服裤脚都湿了,整个人蹲在水中真的很辛苦。
韩不接受他,嫌他没什么文化,他是我五山的同学,和沈也是同学。
我和韩两人在田畦上走来走去,韩燕孩子似的骚动着踩我走过的脚印,象我小时候去踩母亲的脚印。
用鞋子踩过的青草地,会有一个脚印,然后自己也踩一下,印着重复的脚印,再看青草复苏起来,水渍印扩散又聚起,心中是那么感慨和惊讶:被踩的小草居然还能复生。
自己一路的跟着去踩,踩一下回头看一下,看那青草复生没有?一下一下的去踩别人踩过的脚印。
就象韩刚刚踩我的脚印一样,她是贪着好玩的,我也只是孩子时对“脚印”
的好奇。
母亲希望孩子走自己的路,她们从艰辛勤劳中走来,不管多么贫困,都希望孩子们一步步的去走他们创造出来的路。